陆沉词见问,诧异的看了一猴哥一眼:“小郎君认识家兄?”
“原来你是陆叔的兄弟呀,”猴哥挠了挠头,“那我岂不也得称您一声叔?”
辈份降了啊。
陆沉词哪怕满心焦急,也被他这遗憾的语气逗的有点失笑。
就听猴哥继续道:“那个,说起来我们还真有点缘份,这人倒也不算是救错了。”
“不知小郎君是如何认识家兄的。”
没听兄长提起过,他还结识了修士呀?
陆沉词也有些疑惑,按理说,大夏权贵,对于修士的事情,多少是知道些的。而能结识修士,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也不是小事。尤其是能与修士交好,对于家族而言,肯定是善缘,兄长不可能不和他说明。
但其兄确实没与他提起过。
猴哥回道:“有过一面之缘。不过,我们与忠德侯府确实算是有点渊缘。刚才为你女儿医治的,是我的三妹妹。而我三妹妹,是贵府临江县仁德堂的坐诊医者陈老先生的弟子。而陈老先生,是我祖父的至交。我三妹妹常在仁德堂坐诊,因此要说贵府是我三妹妹的半个东家,也不算是错的。”
这下子陆沉词是真的惊讶了。
他没想到,两边还真有渊缘。
而他们忠德侯府的医馆,竟然还有修士坐诊?
“令妹......并非修士?”
哪有修士去为凡人看病的?
修士从来高高在上,天下修士要真的能为凡人出力,那大夏百姓的生活,不知要好上多少。
猴哥笑道:“我三妹妹当然是修士。不过她原本就在医学上极有天赋,当得起少年神医之称。我祖父出身杏林公玉氏,三妹妹也算是继承了公玉氏的衣钵,当医者,即便是修士,哪有不给人瞧病的?”
陆沉词讶然:“小郎君是公玉先生的后人?”
可公玉院正,并无后嗣啊。
公玉院正在京城,可不是无名之辈,对他的事情,陆沉词还是知道不少的。
猴哥道:“是呀,我母亲是我祖父的女儿,因祖父无子,因此我出生后,便被过继到了早逝的舅舅名下。”
陆沉词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陈老先生确实和令祖父是同僚,令祖父辞官后,陈老先生也受了些牵连,不过老先生于家兄有救命之恩,我们忠德侯府在京城,倒也有些势力,因此保下了陈老先生。后来陈老先生辞了太医院的差事,打算回乡,索性我家有一医馆,陈老先生后来便留在我家医馆养老。只是没想到,老先生的唯一的弟子,竟是修士。”
猴哥哈哈一笑:“修士也是人嘛。是人就得吃饭,吃饭就得赚银子,赚银子当然就得有个正当职业了。”
这翻说词,弄的陆沉词也不知如何回话了。
不过倒也让他提着的心,真正放了下来。
之前他是被逼的没办法,明知这几个少年非常人,可他怕女儿赶不上他找到医者,只得硬着头皮求救。但哪怕这少年愿陪他去救自己的妻子,他也没有真正放心。
现在知道了这少年和自家还算有些关系,且听了这翻接地气的话,才算是真正庆幸起来,自己这运气,也够好的。可见天无绝人之路。
就听猴哥继续道:“我们去京城看望父母,因想着顺道游历,便未走更快的水路,若不然,倒也遇上不陆小叔您了。这大概就是缘份吧。对了,陆小叔,你们为何会遭人追杀?”
提起这个,陆沉词面色凝然:“我岳父在庆州为官,我和夫人过来为他老人家五十大寿庆生,路过金陵时,遇上我兄长,被托付了些重要的东西,要捎回京城,大概是因为那东西,所以才遭遇追杀。”
猴哥面色有些奇怪:“你这么和我说,不怕我夺了你的东西?”
陆沉词概然一笑:“小郎君非凡人,我便是不说,小郎君若想对我不利,我绝无反手之力。倒不如坦诚些。若因我的隐瞒,让小郎君遇上麻烦,岂非我的不是?小郎君若不想趟这浑水,自可选择离去,在下绝无怨言。但若小郎君愿意助我,我之坦诚,也算不负小郎君的一念善意了。”
猴哥因这话,倒是对这位陆小叔很有些好感,笑道:“放心,看在贵府曾庇护过陈爷爷的份上,我自不会不管陆小叔您的。”
“小郎君不问我是什么东西?”
猴哥摇头,世间最珍贵的东西,就在他家小寻的空间里呢。还能有什么宝物,能让他不惜杀人,都生出占据心思的?
陆沉词却道:“小郎君若是普通人,我便不提了,否则知道了,对小郎君来说,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。但小郎君是修士,我倒没了这些顾虑。我带回的,是金陵一众官员贪腐的罪证,偌若只是这些,我兄长未必会交由我来带回京城,这其中,还有康王府与官员勾结,妄图谋反的的罪证。我兄长被人盯上,如今轻易动不得,这才秘密见了我,让我把这些东西带回。因我去岳家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