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玉明溪摆手:“咱们吃咱们的,他不到傍晚,怕是不会回来。”
姐妹几个一想也是。
吃了午饭,七寻继续抄书,娘三个继续做衣裳。
灵素倒是想着给七寻先做双能出门的鞋,就她那双开了口的破鞋子,还是茅屋里找的娘未出阁时穿的旧鞋子,根本出不了门。
可惜没鞋底,还得现浆鞋底布,晒干了才好纳鞋底。
等到太阳落山,外面的地,经一天的太阳照晒,已经干了不少。再过一天,就好出门行走了。
一天的时间,七寻抄好了一本医书,娘三个也做了两件棉衣。
七寻收好晾干的纸,摆放齐整,道:“我倒是知道怎么造纸,明儿就让二哥在家帮我先挖个塘子,稻草也不缺,先弄些草纸出来,等得闲了,再去河塘边割些蒲草回来,造些高档些的蒲草纸。”
蒲草乡间不缺,田间地头河边,哪里都有,但这玩意儿,却是高档的造纸原料。
对于一个理科出身的科学家而言,造纸这事真不难。
当然,想一下子就造出好纸是不可能的。工艺这东西,还得一点一点摸索。
真的,造纸是当务之急。
实在受够了如厕无纸的尴尬了。用竹片子石片子树叶子啥的,谁用谁知道!
先弄出草纸,至少可以实现如厕自由吧。
其实如李清照和林妹妹,她们闺中也有弄信笺的雅好,但那和正经造纸不一样。古代可不像后世,造纸技艺可都是各大纸坊的绝密,等闲人是不可能知道工艺的。
因此她这轻描淡写的一说,娘三个都惊了:“你连造纸都会?”
七寻点头:“我前世那会儿,这些工艺的基础流程基本都是公开的,不说寻常的纸,南宣北迁的工艺我都知道。只是宣纸不只工艺,对材料的要求也是极高的,咱现在是不指望了。可寻常上等的桑皮纸,蒲纸,竹纸,都不难,工艺流程知道就行。想要上等的纸质,慢慢摸索也就行了。倒是草纸,现在就能造,那个......先弄些出来,更衣的时候能用上。唉,更衣真是太难了。”
七寻叹息,另外娘三个翻白眼:“更个衣而已。怎么就难了?”
七寻继续叹气:“咱家这一遭火,家里草纸都烧没了。我前世那会儿,如厕用的手纸,那是比绸缎都更柔软的纸张,不只手感的问题,卫生要求也必须达标。唉,说起来,卫生用纸必须得造出来。这样以后娘月事来了,也不必那么麻烦了。”
公玉明溪脸一红,瞪了她一眼。
七寻回了个白眼:“娘,这有什么不好说的?我前世那会儿,这是我们所有人,不论男女,上学时的生理卫生课上老师都要教的。别说月事了,就是男女两性知识,都是我们生理卫生课必须要学的啊。”
娘三个面面相觑:“连这都教?”
七寻点头:“很正常啊,如三姐,你是学医的,这些肯定都是要学的。对于后世的人来说,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常识,没什么好避讳的。”
正聊着,外头公玉昊推开柴门进了院。
母女四个看他的样子,都不由乐了。
就见公玉昊肩上担着一根长长的棍子,一头窜了至少二十多只鸡,一头窜了至少二十多只兔子,有灰的有白的。
他这哪里是去打猎?他这是鬼子进村了吧?
七寻冲着外头乐:“二哥,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大圣哥哥了,你是绝绝子啊。”
照他这么个猎法,估计用不了几年,全山的野鸡野兔都能绝种。
灵素到底心疼哥哥,忙下了炕去帮忙,七寻和灵玉见状也下炕,一个看着猎物,一个去打水给公玉昊洗漱。
公玉昊进了堂屋把担子放地上后,冲着屋里的公玉明溪道:“娘,我回来了。”
公玉明溪把炕上的东西收整了一下,这才去堂屋里:“猎了这么多鸡兔回来,你这是进深山了?你这孩子胆子怎么就那么大?深山那是等闲能进的?以后可不敢了!瞧这一身衣裳,湿成什么样了?赶紧的,把衣裳都脱下来,去炕上躺着去。灵素,一会儿生火做饭的时候,把你二哥的衣裳给烤一烤。”
公玉昊无所谓道:“没真进深山,真是走的远了些。娘,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,便是不如我当猴子那会儿能腾云驾雾七十二变,可深山对我来说还真不算什么。我原是想给娘弄几张虎皮狼皮狐狸皮回来的,可惜连只狗獾子都没见着,要不然狗獾子皮也不错啊。只弄了这些野鸡野免回来。倒是这野鸡野兔也太多了些,咱家也吃不了这么多,怎么处理?”
公玉明溪瞪了他一眼:“你再本事,娘反正也没见着,那狼和虎,是能轻易碰的吗?以后不许进深山!至于这些鸡兔......”
想了片刻,公玉明溪道:“按说该给长辈们送一些,但咱家现在这情况,估计送去他们也定不乐意收,你给隔壁左家送只鸡和兔子,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