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太过火”
朱秀微微一笑:“我听你的就是了。只不过说句实话,我还是不信他!”
史匡威叹口气,幽幽道:“不论如何,我不希望你二人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。”
朱秀笑道:“再过两日我打算去一趟农垦区,与符娘子和雁儿小住一段时间。符娘子来泾州做客,我却抽不脱身陪陪人家,实在不礼貌,也该尽尽地主之谊。”
史匡威点点头:“倒也是,你只管去”
想到些什么,史匡威眉头一拧,警惕地瞪着他:“警告你小子,招待符娘子自然没问题,但可得注意分寸,不可失了礼节,要是敢招待到床上去,老子打断你三条腿!”
朱秀老脸腾一下红了,狠狠怒视他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我岂是那般龌龊之人?”
老史哼哼唧唧:“人家符娘子自然是大家闺秀,瞧不上你,就怕你小子色胆包天,花言巧语施诡计,害得符娘子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
对了,还有雁儿!你招待符娘子,也不许冷落了雁儿!你二人相处也得注意尺度,成婚前绝不可以那啥!”
朱秀气得浑身哆嗦,老史这王八蛋思想也太污了些。
正说着,严平急匆匆找来,见礼后急切道:“少使君,盐厂出了些问题,陶文举有要事禀报!”
朱秀佯装惊讶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严平轻声道:“好像是盐厂与镇海营交接账目出现差错,最近一批盐没有及时交到镇海营手里,毕镇海派人询问,和陶文举产生争执,双方各执一词相互推诿。
毕镇海派人回来禀报,说是要当着少使君的面,状告陶文举私自挪用盐款,无故罚没盐厂工人工钱,收入自己囊中陶文举也从盐厂赶回,说是要面见少使君自辩。
属下接到毕镇海传讯,第一时间封存盐厂账目,派人严密护送回来,交由少使君过目!”
朱秀惊怒道:“好个陶文举!谁给他的胆子,竟敢贪污公款?”
史匡威却不以为然:“别急,先调查清楚再说。盐厂利润丰厚,每月进出账目巨大,任谁看了都会心痒,稍微从中抠出一些,就能大赚一笔。
陶文举管账还是不错的,查清楚,要是没有大罪过,稍加警告也就行了”
朱秀严肃道:“账目问题涉及全军利益,盐厂目前是彰义军的重要财源,一定不能出现差错!我早就说过,谁敢妄动盐厂账目,一经查实绝不轻饶!陶文举要是敢瞒上欺下,私自捞钱,我一定斩了他!”
老史吓一跳:“不至于吧?又不是造反?贪图几个小钱而已!”
朱秀冷声道:“无规矩不成方圆!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说!”
朱秀和严平告辞匆匆离开,史匡威担心朱秀当真一怒之下斩了陶文举,想想还是赶过去瞧瞧。
办公房内,陶文举和一名镇海营军士恭候着,相互瞪眼怒视。
朱秀和史匡威进屋,陶文举脸一垮,噗通跪地,满脸戚然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军士躬身抱拳,恼火低喝一句:“无耻!”
朱秀请老史坐上主位,自己坐在一旁。
看了眼军士,朱秀认出他是第一批镇海营老卒,毕镇海亲自招募的乡邻。
“你是葛大头吧?”朱秀脸色缓和几分。
军士一愣,万没想到少使君还能记得自己的姓名,激动地单膝跪地:“小人葛洪拜见少使君!因小人脑袋大,弟兄们都打趣叫小人葛大头,没想到少使君还记得”
朱秀笑道:“你们在鄜州的生意如何?”
葛洪笑道:“好着哩!货一到,没几日就卖空!如今毕爷的名声,在鄜州坊州那叫一个响亮!谁不知道毕爷手里盐多,价格实惠,买卖做的厚道!不管是卖官盐的还是卖私盐的,都找咱们拿货。现在,黑白两道都管毕爷叫盐王!”
朱秀咧咧嘴,这个诨号可真够土味的。
史匡威大笑:“好个毕镇海!好个盐王!”
朱秀叮嘱道:“生意固然重要,但你们的安危更重要。回去告诉毕镇海,现在朝廷已经将他列为通缉要犯,京兆、河南两府十六州全境通缉,海捕文书张贴得到处都是,他的人头值十万贯赏钱,切记要多加小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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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意宁可不做,但你们这些撒在外边的镇海营弟兄,一定要一个不落地给我平安回来!”
葛洪哽咽道:“少使君的嘱托,小人一定转告大统领!也请少使君放心,大统领说了,咱们镇海营担着彰义军的钱袋子,不能出半点差错!少使君厚待镇海营,镇海营必定不负少使君重托!”
朱秀示意葛洪起身回话。
史匡威暗暗感慨,朱秀这小子笼络人心可不得了,把毕镇海和鱼龙混杂的镇海营收拾的服服帖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