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舅舅攻开封,老子也是第一个打上城头的!下次进攻我定要参加,亲率一军,就不信打不破这蒲州!”
赵匡胤淡淡地道“当年晋帝被契丹人掳走,开封城内只剩些留守的契丹兵将,和一帮对契丹人奴颜屈膝的残兵败将,军无战心。先帝从太原南下,席卷中原,声威盖天,打一个风雨飘摇的开封城,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李重进瞪眼怒道“赵大耳你什么意思?怀疑老子当年立下的功劳?”
赵匡胤淡笑道“李兄当年英勇登城,战后被先帝金口嘉奖,授禁军都虞候之职。按理说,李兄两年多前就已经当上都虞候,可为何如今却只是在天雄军中做个小小的指挥使?别人都是官越当越大,唯独李兄越做越真是天下罕有”
李重进咬牙攥拳,满脸羞恼。
赵匡胤故作恍然似地笑道“想起来了,后来听说李兄有一次入宫当值时,因为宿醉未醒,竟然迷迷糊糊闯进一位妃嫔的寝殿内先帝看在郭帅的面子上,本想斥责一番就算了,可惜郭帅治军严谨,上奏请求罢免李兄一切职务,又在大理寺关了三月才放出呵呵,此事也在开封传为一时佳话,人人皆称郭帅公私分明!”
李重进一张黑脸犹如烧红的炭,恶狠狠地盯紧赵匡胤。
张永德和符昭信强忍住笑,此事他们也是知道的。
朱秀倒是头次听闻,没想到李重进还有如此生猛的过往,当差之时喝醉酒,还冒失闯入后宫。
要换做别人,只怕脑袋早就搬了家。
“赵大耳!老子要跟你决一死战!”李重进怒不可遏。
赵匡胤冷冷道“等平叛结束,某定当奉陪!”
李重进怒道“老子这就回去,向郭帅请命,率军攻城!你可敢跟老子比比,看谁先攻上蒲州城头?”
“哼!有何不敢!”赵匡胤毫不示弱。
符昭信头疼似地扶额,张永德惊讶地看看二人,瞧这副架势,两人颇有些水火不容之意。
朱秀知道,赵匡胤肯定是听到了先前李重进对张永德说他坏话,这才反唇相讥。
说来也怪,赵匡胤脾气还算温厚,对人也比较宽容,唯独跟李重进针尖对麦芒。
朱秀赶紧做起了和事佬“两位大哥切莫冲动,此地还在李守贞掌控下,我们会面叙谈还是低调谨慎为好,以免惹人瞩目。就算两位大哥要比武较量,也应该等正事做完以后再说。”
符昭信笑道“不错,先谈正事。”
“哼!”
二人互相怒瞪一眼,各自坐下。
张永德叹口气,往后这俩人同在天雄军麾下,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