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哼了声懒得理会,嗞溜溜喝着羊汤。
朱秀赶忙抹抹嘴道:“正是。”
灰袍汉子关切道:“听闻沧州以北,有契丹大军陈兵河岸,虎视眈眈,不知眼下情形如何?”
朱秀笑道:“契丹兵早在半月前就撤回涿县,并未渡河攻城。如今天雄军已经进驻北岸,将防线推进至子牙河一带。”
灰袍汉子道:“那就好,有天雄军驻守沧州,想来可保无恙。沧州乃河北东北门户,一定不能落入契丹人之手。”
史匡威怪声怪气地道:“你堂堂禁军中人,岂会不知近来北方局势?”
灰袍汉子皱眉道:“某并无官职在身,更非禁军将士。”
史匡威冷哼道:“就算你不是禁军,家中也定然有禁军的路子。你腰间系豹头铜銙带,手边朴刀乃是百炼钢锻造,只是刀柄换了样式,门口那匹黄骠马是北边弄来的吧?马蹄子上还有侍卫亲军马军印记!”
灰袍汉子目透精光,直视史匡威,淡笑道:“仁兄不也是河西藩镇军出身?”
史匡威哼了哼没说话,满眼戒备地盯着他。
老史口音浓重,听出他是河西人并不奇怪,只是灰袍汉子断定他是藩镇军人,让朱秀有些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