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匡威接过检查,只是一套普通的契丹札甲,刀痕累累,血迹斑斑。
他放到鼻下仔细嗅了嗅,闻出一股死尸味,和朱秀身上闻到的气味十分相似。
史匡威眼眸微凝,不动声色地道:“应该是打扫战场时落下的,不必大惊小怪,送去给兵曹官收拢。”
“是!”兵士没有多想,领命而去。
史匡威黑脸古怪,喃喃低语:“臭小子,还敢骗老子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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漳水河北岸,两万余士气衰落的契丹兵陆续渡河归来。
一杆白虎战旗下,一名金甲大汉端坐马背,身躯巍峨如山岳,方鼻阔口紫面,目沉似水,不怒自威,令人畏惧。
他便是刚到而立之年的永康王耶律兀欲。
耶律兀欲隔着淼淼漳水河,眺望晨曦下依稀可见的沧州城。
自从去年南下以来,沧州是他唯一折戟之地。
他记住这座河北坚城之名,记住了沧州防御使,柴荣,一个比他还年轻的汉军将领。
他更记住了,一种名叫黑火雷的可怕火器。
“派人全力刺探,这黑火雷究竟从何而来!两个月之内,我要知道答案!”
跪在他身前的,两名汉人装扮的契丹武士叩头领命,悄然退下。
“沧州....柴荣....耶律兀欲还会回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