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振南见宋青儿乖巧的点头,便欣慰的笑了,又说道:“听说你有专门去疤的药膏,不知道能不能给小苒用上?她那额头伤的不轻,恐怕会留疤!”
宋青儿淡然自若,“不知道外公听谁胡说的,我只是有能保养皮肤的美容膏,我可不会医术,哪里懂得去疤膏的做饭。
就是那美容膏也是我平日里爱臭美,自己瞎鼓捣的玩意儿,轻易不敢给别人用呢,怕用不好再找我算账呢。
说来也奇怪,我出门的时候带了一罐新的在身上,这几日想用,却找不见了。
没想到这江湖人士,也有手脚不干净的啊!
好在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丢了就丢了,我也没好意思麻烦外公帮我找找。”
沈修远本来在外奔波一天,又累又饿,正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,吃的正香,却被宋青儿无端给怼了一下。
这宋青儿话里,说的手脚不干净的江湖人士,可不就是他吗?
沈修远尴尬的朝贺振南看去,递给他一个委屈的眼神,你知道了吧?
那个膏药有多难得,你外孙我手脚不干净,偷的。
却不想被贺苒那个任性的,一下子就给摔了。
贺振南接收到沈修远的意思,也老脸一红,尴尬的说道:“兴许是路上颠婆的时候掉了,咱们这儿还是没有偷儿的。”
宋青儿点头,“丢了也好,掉了也好,就是可惜了。”
贺振南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讨要焕颜膏,只好招呼宋青儿吃饭。
宋青儿先笑着给贺振南夹了菜,才道:“咱们这儿一天就这一顿,外公你可得多吃点!”
贺振南老脸一红,明白宋青儿这是暗示他一天没让她吃饭的事,但他皮糙肉厚,又见过不少大风大浪,所以,面上他不动声色,“今天殿里比较忙,忘记让人给你送饭了,这平白的多了一个人,还真是不习惯!”
宋青儿虽也生气,但还是笑着回道:“就像外公在京城呆不习惯一样,青儿在这里也不习惯呢,郁郁葱葱的密林,暗无天日的感觉,让人像处在地狱里似的。”
你怼我是吧,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,宋青儿才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呢,你若慈,我就孝。
你不慈,也别怪我不孝,礼尚往来才是正理。
贺振南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,“不习惯,就别勉强了。”
反正贺苒的疤痕,宋青儿也帮不上什么忙,他也懒得再装样子,何必相看两厌,不如让她早点滚回京城去。
宋青儿没想到贺振南如此直接,面上有一丝难堪,看向沈修远,意思是你再不作声,我明天可就走了。
“哎呀,不习惯也得将就一些日子,我这次回来,就是为了陪外公呆一些日子的。青儿,委屈你了。”沈修远开口。
宋青儿感觉贺振南的蛮不讲理,比她前世那虚伪的婆婆,还让人受不了。
至少虚伪的人,会做表面功夫,而贺振南就是直来直去的,从来都是大着嗓门说自己的意思,丝毫不顾忌别人的颜面。
也许是统领修罗殿年头多了,已经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了吧?
宋青儿尽量维持着一点礼貌,朝贺振南道了别,就回竹屋去了。
说真的,一开始出于新奇,宋青儿还是挺喜欢这里的,但是住了几天,发现这里格外的潮湿,蚊虫又多,整日里很难见到阳光,她发现要是长期住在这里,她恐怕会得抑郁症的。
宋青儿和沈修远走后,贺振南叫来修罗殿的专用的几个郎中,要他们合力做出一款祛疤膏来,说什么也不能让贺苒留下疤痕。
几个郎中围在一起,一脸的为难,贺苒那额头虽是磕在碎石上,但磕的用力,有几处伤口额外的深,想要不留疤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
但碍于贺振南的命令,他们也不敢不从,只好表示一定尽力而为。
一晃过去一个月的时间,贺苒的额头早就脱了痂,留下了粉色的疤痕。
贺振南看着一阵心疼,把那几个郎中一顿臭骂。
这时候一个郎中突然说道:“老主子,那赵景尧去年在和贺风交手的时候,下巴上留下一个刀疤,这段时间,竟然不见了,想来,他手里应该有去疤的灵药!”
贺振南眼睛一亮,“那还不快去把赵景尧给我叫来!”
那个郎中只觉得把赵景尧推出来,就不用再挨贺振南的骂了,高兴的去找赵景尧了。
等赵景尧来到贺振南面前,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,但其实他心里猜道贺振南找他干什么,因为早在一个月前,宋青儿就已经和他说过了这种可能。
果不其然,贺振南一脸期待的问了赵景尧是如何去疤的,赵景尧按照宋青儿的意思,说了是宋青儿给他的药膏。
贺振南听了脸色一变,但他仍是期待的问道:“你这疤痕也去掉了,不知道你那去疤膏有没有用剩下的?”
赵景尧回道:“那个膏药是很小的一瓶,我已经用没了!”
贺振南听了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