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远呲笑一声,“罢免?这逍遥王还是皇帝硬要封的,你有本事让皇帝收回去啊。”
林暮雪此时才是真正的傻眼了,她怎么也不会想到,一个臣子居然能目中无人到这个程度,她堂堂一国的皇后,居然丝毫没有震慑力。
想到沈修远以一己之力,屠杀数百人的可怕实力,林暮雪心里有些发慌,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的继续道“宋青儿对凤阳长公主和本宫不敬,本宫惩罚她有什么不对,你就是再得皇上的宠信,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。”
“对,是宋先削断了我的头发的。”凤阳公主看向沈修远,“她十岁就被抄家,流放到北境,一点京城贵女的样子都没有,逍遥王你怎么会和她定亲呢?
我看你还是不要护着她了,以免惹了麻烦上身,至于这两个太监,打了就打了,我会和皇弟解释的”
“闭嘴!”沈修远一个巴掌直接抽在凤阳公主的脸上,将凤阳公主抽的如同陀螺一般,转了一圈,才辗转倒地。
“沈修远要造反,来人啊!”林暮雪大喊一声,“来人护驾!”
顿时,大殿里,呼啦啦进来不少护卫,林暮雪看见这些护卫似乎底气足了不少,开口说道:“将沈修远拿下,格杀勿论!”
林暮雪说完这话,一众命妇和千金,为了避免混乱中伤到自己,便一涌而出,都避开了这是非之地。
林暮雪本以为随着她的一声令下,护卫们便回一拥而上,却不想那些护卫只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有一个敢先出手的,领头巡逻的禁军头领名叫周同,他上前拱手行礼,对着林暮雪说道:“皇后娘娘,皇上曾下过旨意,见逍遥王如同皇帝亲临,你的懿旨,微臣不敢领命。”
林暮雪没想到李瑾会给沈修远如此大的特权和厚待,一时怔在原地,尴尬不已。
“皇后娘娘呵皇后娘娘这名头听上去,好像挺风光的,不过好像没有什么实权呀!”
沈修远一开口,又是讥讽意味十足。气的林暮雪用手指着周同,“他仗着皇上对他的宠信,嚣张跋扈,我看他早晚会成了皇上的心腹大患,你居然任由他在本宫的地方放肆,今天你要是不杀了他,那我就杀了你。”
林暮雪此时已经被沈修远给气的毫无理智可言,整个人处于疯癫的状态,只感觉今天不把沈修远和宋青儿治罪,就白当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。
“皇上驾到!”随着太监的一声通传,李瑾脚步匆匆的走进殿内,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两个太监,和那如同疯子一样头发散落的凤阳公主,他眉头一皱,“这是怎么了?”
林暮雪看见李瑾,如同找到了主心骨,立刻跌跌撞撞的向李瑾走了过来,描述着宋青儿和沈修远以下犯上的罪行。
李瑾听了林暮雪的话,这才看向沈修远身后肿着脸的宋青儿,“你没事吧?”
宋青儿和李瑾虽谈不上青梅竹马,却也是十分熟稔的,有着一定的感情基础,时隔多年,李瑾也是第一次见到宋青儿,心里一时复杂无比,但看见宋青儿被打成这个样子,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宋青儿听见林暮雪歪曲事实,企图把所有的脏水都泼自己身上,立刻说道:“皇上,实在是凤阳长公主先拿马鞭过来抽我,我才不得已挡了一下,就因为我挡了这一下,没有老老实实的挨打,所以,皇后娘娘和公主就说我对她们不敬,让人给我掌嘴。
本来以为这宫宴有多稀奇,是皇上和皇后的恩赏,却不想是个鸿门宴,差点和逍遥王双双丢了性命。
莫不是,皇上心里想着逍遥王功高震主,故意和皇后娘娘一起设计的这场大戏,为的就是除掉逍遥王和我们宋家。”
宋青儿此话一出,让李瑾一时竟无言以对,这话不像是宋青儿会说出来的话,李瑾看了一眼宋青儿,只觉得她和以前大不相同了。
“青儿,在皇上面前,不得无礼!”宋青松是跟着李瑾身后来的,他见宋青儿如此胆大妄为,不由得出声制止。
李瑾抬手示意了宋青松,让他安静,然后才看向宋青儿,“宋家和逍遥王都是朕的左膀右臂,朕自然不会做出自断臂膀的事,如果今天一切都如同你所说的,那朕自会替你主持公道。”
凤阳公主自从被沈修远扇了耳光,便开始对沈修远的不知好歹怀恨在心,“皇弟,事情根本不是宋青儿所说的那样,要不你问问殿内其他大臣的家眷,看看她们会不会为她作证。”
凤阳公主敢这么说,自然是笃定了,其他大臣的家眷,不会为了宋家而得罪皇后和长公主。
李瑾还没等询问其他人,林海清的夫人陶氏便上前一步,跪在李瑾面前说道:“皇上,实在不是臣妇为自己的女儿说话,而是这宋青儿和逍遥王太欺负人了,他们目中无人,丝毫不将一国之母放在眼里。
如果今日不稍加惩罚,以后恐怕就是皇上您的话,他们也不会听了。”
李瑾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陶氏,“今日之事,朕自有决断,你不必多言!”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