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儿本以为昨夜沈修远生气走了,本以为他今天不会再登门。
宋青儿手里拿着话本,心思却完全不在话本上面,心里忐忑的是晚上去沈家赴宴的事,
待沈修远顶着风雪出现在听雨轩的时候,她心里总算安定一些。
生气不都是要冷战的吗?
他为什么早早的就过来了?
还像没事人似的,笑嘻嘻的往她面前一站。
沈修远昨夜回去寻到半夜,想着宋青儿之所以不让他看那些画,肯定是因为她害羞了。
他昨天点她穴位的确有些不厚道了,所以,他今天一来,就向宋青儿道了个歉。
宋青儿开始还不打算理沈修远,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话本,而且还是背对着沈修远。
沈修远解开身上的披风,抖落了上面的雪,冲着宋青儿的方向,轻咳一声,“昨天第一幅画,你画的鸣风书院怎么”
“那个你渴不渴?”宋青儿迅速的放下手中的话本,颠颠的去给沈修远倒了一杯水。
沈修远颇有些得意的接过宋青儿递过来的水,一饮而尽。
小样儿,昨天给你面子,不揭破你去过鸣风书院的事,今天你还端起来了。
沈修远将杯子递还给宋青儿,“我还渴!”
宋青儿只好又颠颠的去给他倒了第二杯。
待沈修远再次喝了,又将杯子递给宋青儿的时候,宋青儿接过杯子,“差不多得了啊你!”
宋青儿啪的一声把杯子放回桌子上,就又重新拿起话本来坐在椅子上看。
沈修远将她从椅子上捞了起来。自己坐着,然后让宋青儿坐在他的腿上。
说实话,宋青儿以前不习惯这个姿势,觉得不舒服。
但最近沈修远几乎天天如此,硬是给她养成习惯了。
宋青儿毫不淑女的将脚搭在桌子上,身体窝在沈修远的怀里,两个人一起看着蛉蜻公子的话本。
两个人都沉溺在书中,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。莫名的,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但这种美好很快就被打破了,宋青荷脚步慌乱的回到听雨轩,气喘吁吁的推开了宋青儿的门。
看见宋青儿和沈修远连体人似的坐在一处,急忙转过身去,声音急急的说,“二姐,出事了!”
“你二姐我好好的呢,没出事!”宋青儿淡定的从沈修远身上下来,窝在一起时间长了,脚又有些麻,好在沈修远及时搀了她一把,才没有摔倒。
“我不是说你出事了,我是说大哥出事了!”宋青荷此时仍旧背着身,急得原地跺脚,“唉,也不是大哥出事了,是何雪要出事了!”
宋青儿本来听说宋青松出事,心还提了起来,又听宋青荷说到了何雪身上,便不解的道:“她出事关我什么事?”
宋青荷此时已经转过身来,她一脸焦急的道:“是李春芳,她要杀了何雪!”
宋青儿蹙眉,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慢慢说!”
“来不及慢慢说,你快跟我走!”宋青荷拉起宋青儿的胳膊,就将她往外拽。
宋青儿连厚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一下子钻进满天风雨里,浑身打了一个哆嗦,却脚步不停的跟上宋青荷离开了听雨轩。
完全忘了听雨轩里还有沈修远这号人。
沈修远先是去她衣柜里拿出她的厚披风,然后才快步去追她们。
沈修远从听雨轩墙头一跃而过,正好截住宋青儿她们两个,他将披风披在宋青儿肩头,又将带子系好,帽子给她扣上,这才跟着她们一路往宋凤琴家走去。
到了宋凤琴家新盖的房子处,就见跟前已经围了不少人,就连宋文山都在现场。
宋青儿姐妹和沈修远穿过看热闹的人群,来到院子里。
就见李春芳手里拿着柴刀,一脸怒容的站在院子里。
宋文山此时正拦在她面前,嘴里劝说:“事已至此,你也不要太伤心,何雪就是嫁过来,也只是给青松做小,你仍是正室,孩子,冷静点,把刀放下吧!”
李春芳只是呆立在那里,看着宋文山满脸的不可置信,怪不得宋青儿讨厌他这个爹。有时候的确是无理由的偏向宋凤琴母女。
不等李春芳出言反驳,就看见盛怀玉一边穿着厚袄,一边挤了进来,她大着嗓门冲着宋文山道:“你说的什么玩意儿?
我们春芳还没进门呢,小妾就已经定好了,你当我们老张家没人了啊。
宋文山,我告诉你,我还活着呢,我可不容你这么欺负我们家孩子!”
宋文山看见盛怀玉来了,头就更痛了,这盛怀玉可是村里有名的泼辣厉害角色。
此时又在盛怒中,宋文山根本就没胆和她吵架。
估计他说一句,盛怀玉有八句等着他呢。
是的,盛怀玉还没怎么的,宋文山就怂了!
更何况他们家还理亏,所以,他见盛怀玉将李春芳拉至身后,就强挤了一个笑容,“大妹子,你看看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