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山并不想把事情闹大,如果闹得全村人都知道,那以后何家姐妹该如何做人。
他这个女儿就是太小,年少气盛,不懂得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
何家姐妹如今正是待嫁的年纪,本来就名声有碍,又被何大亮指责不孝,如今要是再加上偷盗的罪名,那可真是剩在家里也没有人敢娶了。
兔子急了还要咬人的,更何况是人?
宋文山瞪了一下宋青儿,“在家等着,我保证把东西给你要回来!”
又对着宋青松道:“看住她们两个!”
然后就双手背后,出门去了。
江氏此时感觉头晕目眩的,脑袋上的筋都直跳,她见宋文山向宋青儿妥协了,这才松了一口气,跌坐在椅子上。
坐下用力喘了几下,感觉平缓了许多后,这才叫两个女儿到她跟前去。
宋青儿也知道刚才是吓到江芳华了,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,“娘,这宋凤琴就是那癞蛤蟆爬脚面,不咬人他格应人。她这被何大亮休了以后,咱们家到成了她的后援部了,谁该她的咋的。”
江芳华拍了拍宋青儿的手,已示安慰,“青儿,你说这些娘心里都有数,甚至你爹除了最开始拿出的十两以外,又贴补了她一些,娘也猜到了,可谁让她是你爹的堂姐呢,你爹他是个心软,又念旧情的人,没办法,谁让咱们摊上了宋凤琴这样的亲戚!”
宋青荷凑了过来,心直口快的说道:“娘,要不咱们搬家吧,离宋凤琴家远点!”
江芳华叹了口气,“当初皇上将你父亲遣返原籍,想必你爹是不敢随便到别的地方去的。”
宋青儿垂下眼眸,既然不能避而远之,那就得想个办法,让宋凤琴不敢再她眼前乱晃才行。
宋青松看着江氏和两个妹妹都一副愁容,想起来前几天何雪有意勾引他的事,也觉得不能和宋凤琴母女过于亲近,虽然心里厌恶,但考虑到何雪的名声,他还是没有宣之于口。
宋青儿灵机一动,突然兴奋的开口,“虽然咱们避无可避,但我有一计,可以让我爹以后,能讨厌宋凤琴,并对她避之不及!”
江氏和宋青荷皆是双目一亮,“是什么办法?”
宋青儿思衬了一下,才缓缓开口,“我爹他之所以纵容宋凤琴索取无度,一是因为亲情和感念当初宋凤琴她爹借给他盘缠赶考,二是他认为因为宋凤琴每次都恰到好处的,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。如果宋凤琴贪得无厌,变本加厉,忘恩负义,那我爹应该就会对她敬而远之了吧?”
宋青荷懵懂的看着宋青儿,“姐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我怎么没听懂呢!”
宋青儿呵呵一笑,“等以后你就知道了!”
江氏对于宋青儿说的话,也是似懂非懂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还不等她细问,宋文山便大踏步的回来了,脸色很是不自然。
看到宋青儿,便从袖子里拿出那簪子和手镯,放到了桌面上。
只是那簪子是完好无损的,手镯却是已经碎成两半了。
宋青儿并没有开口询问,而是静静的看着宋文山,等着他开口解释。
宋文山将东西放下后,神色有些尴尬羞愧,“没想到,还真是她们两个拿了你的东西,我一开始问,她们还不承认,好在后来听了我的劝说,这才把东西交出来,只是何冰大概有些紧张,手抖了一下,这镯子给碎成两半了!你看看,咱们是不是就别计较了,此事就翻篇吧?”
宋青儿冷笑一声,“不是不计较,是不追究,偷盗可是犯法的!既然你一再替她们求情,那我就不追究了,不过我这镯子可不能白白碎了!”
宋文山本来听宋青儿前半段,还觉得松了一口气,又听了她接下来的话,又疑惑了,问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宋青儿上前拿起那个碎了的镯子,递到宋文山的眼前,“你好好看看,我这镯子的成色。”
宋文山本来以为沈修远只是一个书生,并不会送宋青儿什么值钱的玩意儿,此时他仔细一看宋青儿手里的半块镯子,只见这玉,种质细腻通透,颜色鲜阳纯正,形状光素,用料厚实,白玉水透,没有丝毫的杂质。
心里也知道了宋青儿的意思,这镯子价值不菲。
他看向宋青儿,“难道你还想要赔偿?”
宋青儿将那碎镯子往桌上一放,“不追究她们的偷盗责任,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,我总不能白白损失了几千两!”
其实宋青儿也不知道这镯子价值几何,但此时她就是想故意讹上宋文山,当然是往高了说价。
宋文山怔住了,“这镯子怎么这么贵?你怎么敢收人家这么贵的东西?”
宋青儿冷笑道:“贵不贵的,我早就已经收了,这镯子是我们的定情信物,以后我是打算放在嫁妆里,带过去沈家的,现在它被何冰碎了,你说怎么办?”
宋文山此时一脸为难,“那你想怎么办?他们家也拿不出几千两来赔你,既然碎了,你就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