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了那个大陶罐子,宋青儿才发现沈修远居然买了这么多的鼻烟壶。
查了查,居然有十个,宋青儿怀疑他是不是把那个西域商人的鼻烟壶都给买来了。
她在里面随便拿了一个,打开盖子放在鼻端闻了闻,果然是和次那个一模一样的味道。
她自己拿了几个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,又给李春芳和宋青荷留了几个,放在了书桌。
再看包袱里,就是一封面写着,宋青儿亲启的信。
宋青儿去掉蜡封,抽出了里面的信纸。
里面还是四页信纸,真搞不明白沈修远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话说,明明才刚见过不几天。
宋青儿耐着性子,一一的看完,才在心里哀嚎了一声,我这是找了一个话痨男朋友吗?
没办法,自己找的男朋友,自己宠着。
宋青儿抱怨完了,开始提笔给沈修远回信。
她在信中也学沈修远,说了一些村中发生的琐事,比如赵红梅照着她的闺房风格,也重新装修了房子。比如李春芳和宋青松定了亲事等等……
等到晚吃过晚饭,宋青儿她们三人又聚在了听雨轩里,吃的瓜子,喝着茶水,听着大柳树下那些妇人扯闲篇。
这现在已经成了她们每天晚必做的事情。
宋青儿更是热衷于此,每天听这些妇人东家长西家短的,也能打发一下时间。
唉,谁让古代没有电视、手机,更没有网络。
即使这些妇人有的时候咬耳朵说些悄悄话,她们也能听的一清二楚。
此时柳树下那些人正说的就是宋青松和李春芳的事。
“这宋青松居然和李春芳定了亲了,这大五岁,有点老牛吃嫩草了吧?”
“哎,你说,这李春芳这么着急和宋青松定亲,是不是是因为怕她小叔和奶奶再来抢人?”
“可不是咋的,八成就是这么回事!要说她那奶奶和小叔可真够不是人的了!”
“亏那小叔还是个读书人呢,咋一肚子坏水呢?”
“啥读书人呢,读了那么多年书,还只是个童生,都不如那十几岁的少年读的明白!”
“听张氏说以后不让春芳去深山里打猎了,让在家养两年。”
“那可不得养白净点,那春芳的皮肤粗的,狍子挠她一下,都得爪子疼!”
“哈哈……哈哈……”
那妇人的一句玩笑话,逗的大伙哈哈大笑。
宋青儿和宋青荷也笑的前仰后合的,唯有李春芳一人无语的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也没那么粗糙嘛!
这些妇人说话就是喜欢夸大其词!
说完了李春芳的事,她们话题一转,又说起了赵红梅。
“这赵红梅已经及笄了,咋不见李秋萍给她张罗婚事呢?”
“唉,你是有所不知,那是赵红梅一心等着沈秀才呢?”
“沈秀才不是看了宋文山家的老二了吗?咋赵红梅还不死心呢?”
“那些大户人家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?你看看沈财主,他那些女人,估计一天晚睡一个,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!”
“也是,有啥爹就有啥儿子,那句话不是说了吗,梁不正,下梁他就歪,沈秀才有他爹打样呢,那还不有样学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