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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袁绍派麾下大将文丑率军征讨三人,三人很快不敌,最终被文丑一并斩杀。
嗯,审配也在其中,不过在张郃的护卫下,审配倒是逃了出来。
虽然韩馥并非明主,也不看重他,但审配之刚直,眼看旧主被杀又岂能坐视不管,遂和张郃一路往徐州而来,就是想借刘备之手,为韩馥复仇。
可惜审配嘴炮无敌,身手却只比林朝强一点点,面对文丑大军的追击,只能仓皇逃遁,并且身受重伤。
好在般阳城外,他们遇到了带兵巡视,防备青州黄巾的孙康。
可面对文丑这等猛将,孙康麾下只有一千人,又如何是对手,只能且战且退。孙康与张郃联手,方才堪堪抵挡住文丑的进攻,且两人退至般阳城下的时候,孙康已身受重伤。
若不是主将张辽行事果断,立刻点兵出城救援,恐怕连孙康也要折进去。
张辽之勇,比之文丑可能稍弱一些,但论起统率能力,张辽和文丑之间,大概差了十个颜良左右。
再加上文丑率军追击已有数日,师老兵疲,又如何是张辽的对手,刚一交手就自知不敌,只能率军撤退。
不明情况的张辽虽然得胜,但也不敢追击,只得将此事飞马禀报刘备。
但消息的传递,最终还是校事府略胜一筹。
于是,才有了眼前的一幕。
林朝听完事情的经过,第一反应却是——自己还没出手赚……招揽,审配和张郃就自己送上门来了?
天下居然还有这等白嫖的好事!
不过审配那家伙身受重伤,不会直接凉了吧。
“审正南现在伤势如何?”
林朝刚想问审配的身体状况,却被沮授抢先。
此刻的沮授,纵然心乱如麻,但当着刘备的面,他却不能表露出来。
郭嘉摊手道:“审正南腹部受到重创,肠子都流出了几根,且伤口早已化脓,入城时已昏迷不醒,能不能醒来,全靠天意。”
闻言,沮授再也绷不住了。
只见他神情悲切,眼中隐隐闪烁着泪光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正南兄……”
一个愿意陪你同生共死的知己命悬一线,没有人会不悲切。
审配的生死,在沮授眼中是天大的事情,但在别人眼中可就未必了。
就比如郭嘉,他回答完沮授的问题后,马上开口笑道:“主公,子初,眼下冀州突生巨变,韩文节好心让出冀州,却反遭杀害,足可见袁本初其人不仅无容人之量,而且卑鄙无耻。
再者,袁本初擅杀朝廷命官,此乃大逆不道之罪,咱们是不是……”
街溜子郭嘉虽然贪杯好色,但对于天下格局的动向却极为敏锐。韩馥身死的消息才刚刚传来,他马上捕捉到了其中可以做文章的地方。
“奉孝之意,是让某借此机会出兵冀州,讨伐袁本初?”
刘备显然也听懂了郭嘉的意思,当即开口说道。
郭嘉极为郑重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锋芒:“不错,此乃天赐良机,主公若打出为韩文节复仇的旗号,再有天子诏令,此行无往不利,甚至一举拿下冀州也不是不可能!”
“可是……”刘备看了一眼林朝,“子初去年便已经制定了战略,咱们应该北上青州,先平灭了黄巾余孽再说。眼下直接出兵冀州,若兖州和青州又异动,咱们怕是首尾难顾。”
“主公,时移世易,这天下哪有一成不变之法。子初之略虽妙,但终究赶不上时局之变。若是拿下冀州,再以二州之力合围黄巾余孽,则青州必得。如此天赐良机,若一旦错失,等袁本初稳坐冀州,再想谋取,所耗费的钱粮军队,不知凡几!”
刘备先是点了点头,表示郭嘉说的有道理,继而苦笑道:“现在出兵,奉孝以为元皓会同意否?”
说到田丰,郭嘉顿时就泄了气。
哪怕你的计划再好,把握的时机再怎么恰当,麾下部队再怎么精锐,打仗终究需要钱粮。以徐州现在的状况,若是在大举用兵,田丰绝对站出来骂娘!
“子初,你的意见呢?”
田丰当然不好惹,但郭嘉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,所以转而询问林朝的意见。
林朝摇头苦笑一声,才开口道:“有此惊变,眼下的确是出兵冀州的最佳时机。但无论是出兵冀州还是青州,都需要钱粮支持,咱们徐州现在有足够的钱粮吗?战争非同儿戏,也不急于一时,还是要玄德公召集群臣公议一番,三思而后行。
当然,奉孝不妨去跟他田元皓说说你的想法,要是你能活着回来,咱肯定赞成兵发冀州。”
郭嘉:“……”
虽然不甘心,但郭嘉也只能悻悻点头。
虽然他一直崇尚兵贵神速,但若真的出兵冀州,战前准备显然不是三两天就能完成的。就算袁绍想坐稳冀州,同样也需要时间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