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会被董卓所废,后来更是被鸩杀!
孙坚扭过头来,望着孙策道:“林子初携天子封赏而来?此话你是从何处听说的?”
“此乃徐州牧玄德公亲口所言。”孙策满脸理所当然道,“玄德公之仁义,世人皆知,难道还会骗儿不成?”
面对如此天真的儿子,饶是猛虎孙坚,也没了脾气,正剩下满脸的苦笑。
身在长安的年幼天子,哪有财物来封赏关东诸侯?
因此就算有封赏,也多半是官爵而已。
现在的天子,也只有这些东西了。
煌煌四百载大汉,天地万方的统治者,却沦落到这种地步,真是让人唏嘘。
孙坚未必对天子有多忠心,但见到自己为之奋斗二十年的朝廷变成这样,一时情绪低沉,也是人之常情。
旁边,孙策还在喋喋不休道:“此次讨董之战,父亲身为先锋,又屡破敌军,说是讨董第一功也不为过,不知天子会有何等赏赐……”
今年十五岁的孙策,还有着最朴素的道德价值观——我为国尽忠,杀敌除贼,天子理应按照功劳大小来封赏。
孙坚回过神来,刚想跟儿子讲两句这其中的门道,却忽然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。
只见一名士卒飞马闯到了孙坚面前,然后从马下滚落,跪地抱拳道:“将军,后军遇袭!”
“什么!”
孙坚大惊,一对虎目睁得滚圆,大声喝道:“敌军是何人所部,人数多少?”
此次修缮雒阳宗庙归来,孙坚身边的士卒不过千余人,真要遇到了大批敌军,恐难以全身而退。
“回将军,敌军不过百余人而已,并无旗号!”
听了士卒的回答,孙坚这才松开了口气,继而一股怒火从胸膛中涌出。
贼子好胆!
百余人居然就敢突袭于我!
简直视我孙文台如无物,这绝不能忍!
“传某将令,将这群贼子包围起来,万不可放跑了一人!”孙坚眼中满是杀意,“某今日倒要看看,到底是何方贼子,居然如此猖狂!”
“唯!”
士卒抱拳领命而去。
……
风雪中,林夕负手而立,望着远处的战况。
依照林朝的计划,徐晃带了百余名校事府精锐,望见孙坚的队伍后,便立马冲了上去,进行了自杀式攻击,打了孙坚一个措手不及。
不过这一百人只是普通校事府精锐,又不是三姓家奴,自然不可能杀穿孙坚的队伍。而等到孙坚麾下士卒反应过来之后,徐晃便落入了下风。
孙坚本想进行合围,但徐晃眼见风头不对,立马跑路,率残余部众在被孙坚合围前脱离了战场。
只是撤离之时,好巧不巧的,一个金灿灿的,闪耀着刺眼光芒的,由蜀锦编织成的口袋,从徐晃怀中掉出。
这个口袋不仅用金线描边,上面的花纹图案也非凡品,且色泽鲜艳,与雪地战场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为了能被孙坚发现玉玺,徐晃也算是很拼了。
这场小规模的冲突持续了小半个时辰,徐晃为了不让孙家父子发觉自己,混在士卒中且战且退,最终还是损伤了四五十人,才脱离战局,一路向北败逃而去。
孙坚望着远去的校事府士卒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口中冷笑道:“就这点斤两,也敢来突袭,真是不知所谓!”
不远处,率军追杀的孙策也回来了,手中还提着一个口袋。
孙策年少,目光也很好,一眼便从一望无垠的雪地上发现了这枚口袋。刚一入手,那柔软的触感更是让他明白,这东西绝非凡品。
“父亲,此乃贼子所弃!”
于是,他像献宝一样,将口袋递给了孙坚。
“此物是……”
孙坚接过,打开一看,整个人顿时愣住了。
空中的雪,下得愈发紧了,似是在预示着什么。
……
徐晃率军奔跑了许久,才摆脱了孙策的追击。等见到林夕时,他和胯下战马都累得气喘吁吁。
“府令,监军吩咐之事,成矣!”
闻言,林夕点了点头。
徐晃办事,向来稳妥。他说成了,基本不会出现意外。
只是,林夕的目光,依旧望着空中飘洒的雪花,默默无言。
兄长林朝要算计袁术,林夕不奇怪,但选择了孙坚作为突破口,还是让林夕颇为费解和难受。
徐晃见林夕不言语,便开口问道:“子煦,可是有何不妥之处?”
林夕摇了摇头,答道:“家兄之谋划,向来是万无一失,他既然出手,孙文台断无幸免之理。”
“既如此,为何你看上去还闷闷不乐?”
林夕轻叹一声,伸出手,企图接住空中飘落的雪花。但等他真抓住了,雪花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