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残疾,还能显得伤势颇重。
做完这一切后,李傕挥舞着手中佩剑,向董卓军冲了过去,张济紧随其后。
两人冲到董卓军前两百步开外时,李傕便从马上下来,一路冲着大纛下的董卓狂奔而去,一边跑,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。
“相国,相国!”
由于李傕现在浑身是血,几乎看不出人样,所以并没有跑到董卓身前,就被士卒拦了下来。
“相国,相国!”
李傕还在疯狂大叫着,眼中也已经流出泪水,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。
见有人冲阵,董卓顿时皱起了眉头,本打算直接碾死此人,可等到近了,他才发现此人身着一身西凉军盔甲,而且还是军中将领才能穿的那种。
不知为何,在此人大哭大喊声中,董卓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想着,董卓便下令部队停止前进,一挥手中马鞭,喝道:“你是何人,胆敢阻拦大军前进,莫不是活腻了!”
李傕大哭道:“相国,我是李傕啊相国!”
董卓大惊道:“稚然!你为何会在此?”
说着,董卓从马上下来,走到李傕面前,脸上满是疑惑道:“某的大军何在,稚然你为何在此?又为何如此凄惨?”
不得不说,李傕这番卖惨很是成功,至少方才隔着十多步的距离,董卓愣是没认出他。
李傕赶紧匍匐在地,大哭道:“相国,败了……我军败了,连牛将军也死了!”
“什么!”
董卓脸上满是震惊,急忙一把抓住了李傕的肩膀,将他提了起来,大吼道:“到底发生了何事,你给某速速说来!”
此时,张济也到了。
他见到董卓之后,立刻下马跪在董卓面前,一声不吭,等待着李傕的表演。
借着,在董卓吃人的目光中,李傕声泪俱下的将今日发生的战事,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,听得董卓额头青筋暴起,目光满是杀意。
“相国,牛将军非要与贼军决一死战,某与张将军苦苦相劝,就是拦不住啊!”李傕大哭道,“相国,属下有罪……属下该死啊!”
此言一出,董卓再也忍不了了,一把将李傕推倒在地,大吼道:
“啊!牛辅逆子,坏某大事,实在可恨!可恨!”
“相国息怒!”
见董卓暴怒,周围众人全都跪倒在地,齐声高呼道。
可董卓也不言语,只是口中喘着粗气,连带胸膛不停起伏着,目光中满含杀意地看着李傕。
见董卓出于失控的边缘,在场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李傕匍匐在地,额头上已满是冷汗。
他知道,等董卓再开口,就是自己生死见分晓的时候。
这一关能不能过去,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。
沉默良久后,董卓口中喘息声已不再浓重,神智也恢复了清醒。
在李傕忐忑的心情中,董卓开口了,不过问得却是张济。
董卓强忍着心中的愤怒,低声道:“张济,方才李傕所言,是否属实?此战皆因牛辅肆意妄为,才有此大败?”
“回相国。”张济赶紧抱拳道,“牛将军是否肆意妄为,属下不敢妄言。但属下敢以性命起誓,李稚然所言,句句属实!”
张济在西凉军中的形象,就和徐晃在徐州集团差不多,都是老实人模板。
董卓见他言之凿凿,便信了七分。又见二人浑身是伤,必然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,不由得心生怜悯。
这两人,可都是跟随他南征北战十余载的老兄弟!
再者,自开战以来,胡轸率先阵亡,现在女婿牛辅也被人斩了,连带郭汜、樊稠两人也殒命于战场。眼下正是用人之时,也不好再杀二人。
良久,董卓才又开口说道:“你二人……起来吧!”
闻言,李傕并没有继续演戏,而是马上站了起来。
董卓不是傻子,在他面前只能适当演戏,若是演得过了,说不准董卓会假戏真做。而自己刚才所说,也是七分真三分假,自然不怕董卓询问溃败而来的士卒。
“此战虽是牛辅之过,但你二人也难逃罪责。”董卓目光森然,盯着二人道,“念在你二人奋力杀敌,且准许戴罪立功。”
李傕和张济连忙抱拳道:“多谢相国不杀之恩!”
董卓一挥手,示意二人免礼,然后扭头对张绣说道:“伯渊,命军中医者过来,为你叔父与稚然医治。”
早在董卓暴怒之时,张绣就想冲上来为张济求情,奈何却被张济用眼神制止。此刻听到董卓宽恕了自己叔父,总算松了口气,连忙抱拳道:
“遵命!”
片刻之后,董卓命麾下大军原地休息,等待着溃败而来的士卒。
若一切真如李傕和张济所言,关东联军也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