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将军。”
作为一个合格的苟道中人,贾诩当然不会把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。
他邀请张济十里之外相见,其实这里从始至终只留了两个士卒而已。而自己,则一直在十三里外等候。
若张济将自己出现的消息禀报了董卓,若是张济率大军前来,那他绝对扭头就跑。
这三里地,就是贾诩留给自己的缓冲空间。他早已算准了时间,甚至安排士兵来往巡视,但凡出现异动,他也能立刻发觉。
所谓保命之道,贾诩玩得比任何人都明白。
对此,张济丝毫不恼,赶紧又行了三里,才终于见到了贾诩。
此时的贾诩,一身玄色长衫,在夏日的风中负手而立,一手缓缓捋着胡须,看上去极有高人风范。
张济急忙下马,然后一路小跑了过去,走进贾诩三步之内时,才拱手行礼道:“见过文和先生!”
贾诩笑道:“张校尉,半载不见,别来无恙否。”
“多谢先生挂怀,某一切尚好。”
贾诩抬眼,看了看跟在张济身后的张绣,继续笑道:“这便是令侄伯渊?果然一表人才!”
张绣显然也很懂事,连忙答道:“多谢先生夸奖!”
“某已备下薄酒,不知张校尉能饮一杯否?”
说着,贾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张济也露出了笑容,又对贾诩拱手一礼,点头称是。
贾诩早就令人铺上毯子,摆上桌案,并且很贴心的放了好几个蒲团。
双方落座完毕后,贾诩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张绣,不禁好奇道:“伯渊为何不坐?”
张济答道:“先生面前,哪有他的位置,让他站着就好。”
听张济这么说,贾诩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两人喝了几杯后,张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:“先生,某听闻去岁年末时,董相使您出使刘玄德,为何一去不返?”
闻言,贾诩面色微微一抽搐……
为何一去不返?
当然是被林子初绑住了啊!
只是这种事情,贾诩绝也不可能说出来。
“张校尉,某的事先不提。今日邀你前来,是想与你谈谈另一件事情。”贾诩笑得依旧风轻云淡,却语出惊人,“张校尉,你可知你叔侄二人,即将大祸临头。”
闻言,张济大惊失色,还没来得及详细询问的时候,旁边张绣却开口了。
“危言耸听,真是不知所谓!”
对于故弄玄虚的贾诩,张绣早就看他不顺眼了,此时有了机会,马上出言嘲讽道。
“放肆!”
张济训斥道:“你这逆子,焉敢对文和先生无礼!”
“叔父,侄儿只是……”
见张绣还要争辩,张济更生气了,大声道:“住口,还不赶紧向先生赔罪!”
无奈,张绣只能满脸不情愿地向贾诩行了一礼,以表歉意。
贾诩则很大度地一挥手,表示不用在意。
张济再次拱手一礼,恭敬道:“先生,不知我叔侄二人,为何会大祸临头?”
别人也许不知道贾诩的厉害,但身为同郡之人,早年间贾诩雄心壮志尚存,还未像现在这般苟的时候,他曾有幸见过贾诩出手数次。
甫一观之,他便惊为天人。从此以后,他对贾诩奉若神明。
别人说自己大祸临头,张济最多哂然一笑。但这句话从贾诩口中说出来,他无比重视。
不过贾诩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拿起酒壶,又给张济倒了一杯,这才开口道:“张校尉,如今诸侯讨董,以你之见,此战胜败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
张济万没想到,贾诩会把话题扯到这上面。思索片刻后,张济摇了摇头。
“某愚钝,还请先生示下。”
贾诩继续笑道:“且这么说吧,如今某便在徐州牧玄德公手下为官。”
这次张济回答的很干脆:“若真如此,董相必败。”
关东联军本就人多势众,虽战力不强,但若拜贾诩为军师,董卓半点胜算都没有。
关于这点,张济毫不怀疑。
若想与文和先生抗衡,恐怕要把身在雒阳的李军师请过来才行。
贾诩笑道:“今早某收到捷报,胡文才被孙文台所斩,张校尉可知?”
闻言,张济又点了点头。
此刻董卓正因此事而大发雷霆,他如何不知。
贾诩不动声色道:“那下一次出战之人,会是谁呢?”
闻言,张济顿时瞪大了眼睛,脑中闪过一丝明悟。
董卓此次东征,只带了牛辅、杨定、胡轸、吕布等将。
眼下胡轸阵亡,吕布也败在了孙坚手上,杨定统率能力本就在胡轸之下,且麾下只有一万士卒,自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