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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林朝开口道:“沮公与,某若放你等归去,不知你是否接受?”
“某不愿归去。”
沮授很干脆地回答道。
闻言,林朝有些好奇道:“为何?”
“以眼下之局势,某实在想不出林侯放某归去的意义何在。但某却可以肯定,林侯行此事,定有图谋。某已在林侯手上败过一次,不想再尝试第二次。”
沮授的意思很简单,你林子初肯放我回去,肯定没安什么好心。
因此,我拒绝。
这家伙防备心也太重了吧!
我好心好意放你一条生路,你还不愿意了。
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哪里?
一想到这里,林朝也懒得跟他墨迹了,开口道:“那便直说了吧,你二人只能回去一个。后面的张俊乂与朱文博,也只能离开一人。二位以为如何?”
这林子初说了半天,还是想招降我二人!
审配冷笑一声,立刻面色坚决地摇了摇头。
倒是一旁的沮授,目光不停闪动着,像是在思索什么。
林朝摆手道:“先别急着拒绝,且听某把话说完。二位皆是不世之材,若就此殒命,实在太过可惜。若二位答应,某便让你们其中一人领着剩下的兵马,回去向韩使君交差。如此一来,即可保全性命,又能不负韩使君。
须知,就算是损兵折将,二位麾下也还有五六千士卒。某用这五六千人换二位其中一人,这买卖划算否?”
审配冷笑道:“林子初,你莫花言巧语,某又岂是惧死之人!请速速斩某头颅,莫要让某看不起你……”
“且慢!”
审配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沮授出言打断。
“公与,你……”
沮授叹息一声,开口道:“正南兄,此败皆因某一意孤行,才落得如此境地。某一人之恶,自该某一人承担,万不能连累你跟着丢了性命。你跟俊乂领军回去吧,冀州还需要这些兵马。
只是今日之事,还望正南兄与使君明言,莫使沮氏受某牵连。如此,弟在此拜谢了!”
此次跟林朝开战是沮授自己的选择,把审配拖入这种境地,他心中很是愧疚,见有能让审配活命的机会,自然不会拒绝。
审配却毫不领情,大声道:“公与莫要胡言,某非惧死之人!”
“二位莫吵,莫吵,某方才的话还没说完,二位请听某一言!”
林朝示意二人稍安勿躁,继续开口笑道:“刚才说过,若答应,某便放你们其中一位带着军队返回冀州。
若你们不答应,某也不会杀了你们,只是会将你们带到徐州。届时,请我主刘玄德修书一封,送呈韩使君案前。至于内容嘛,就说二位与泰山贼子勾结,暗害了上将潘无双,且欲入寇冀州。
幸而被我主慧眼识破,歼灭了泰山贼子,同时也将二位拿下。若他韩使君还想要二位与这数千兵马,那便拿钱来赎。
这便是所谓的物尽其用,人尽其才。
某如此行事,二位以为如何?”
两人听罢,早已变得呆若木鸡,双目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这林子初,好生歹毒!
你的风度呢,
你的雅量呢,
你那颗仁义之心呢?
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,卑鄙下流,禽兽不如之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