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后,孙康不仅没有愤怒,心中反而隐隐有一丝庆幸,当即表示愿意听从调遣。
于是,泰山贼饱餐一顿,才有了今日之战。
眼看战斗结束,林朝这才赶了过来,站在军营前,等着孙康前来参拜。
本来林朝还在想着如何收复沮授三人,可听到郭嘉要赠粮与孙康,使之与沮授周旋的时候,林朝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……
这个想法虽然很好,但能不能成功,还尚未可知。
此时,林朝身后的吕虔抱拳道:“监军,您若想见他孙伯台,直接命属下入营将其带出来即可,为何非要亲身涉险。孙伯台虽收了监军赐予的粮草,但其人信义如何,终究不得而知,属下恳请监军莫要以身涉嫌。”
林朝摆了摆手,笑道:“某只站在这里等候,又不入营,如何称得上以身犯险,子恪多虑了。”
“可孙伯台若是反复小人,率军杀来,那可如何是好!”
不得不说,吕虔的担心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孙康麾下有七八千人,才刚刚归降又得了些粮草,真要再度反叛,仅凭林朝手下这不到两千人马,还真些不够看。
不过林朝也不是毫无准备,自清水河事件后,他就加强了身边的防备。
平时还好,但凡有可能有一丝危险的时候,他都会武装到牙齿。
正如此时,他身后左边是典韦,徐晃,右边是林夕,吕虔,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千陷阵将士,一千校事府将士。
这种级别的防御,就算是一百个吕布冲上来,林朝也有时间从容撤退。
且孙康若真心归降,就该单人出营来拜见。
若他带了大部队过来,那就证明他心怀不轨,林朝绝对第一时间扭头就跑。
林朝想了想,对吕虔笑道:“子恪,某如此做,就是试探他孙康是否诚心归降。敌方的沮公与,审正南,这两个搅屎棍还需驱赶一番。眼下咱们自己的兵马又不能动用,只能借用孙伯台麾下士卒,若不能确定他是诚心归降,后面的事儿,还是有些不好办。”
听完林朝的解释,吕虔才恍然大悟,抱拳道。
“监军,属下明白了。”
林朝点了点头,刚想再说两句,旁边典韦瓮声瓮气地开口了。
“监军,您这比喻,某可不敢苟同,若那沮公与和审正南是搅屎棍,那咱们不就是……”
林朝:“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此时,孙康的身影出现在了营寨门口。
他刚从战场下来,就被亲兵告知,徐州长史林朝要见他。
也正是由于刚刚归降,面对林朝的召唤孙康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,生怕被怀疑有异心,连满身血污的战甲也没来得及脱掉,就冲出了营寨,正好见到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林朝。
见林朝冲自己善意一笑,孙康这才松了口气,将盔甲脱下来,递给旁边的亲兵。
而他自己,则是在勒令亲兵不得跟随后,孤身一人小跑几步冲到林朝面前,单膝跪地,低头抱拳举过头顶,大声道:
“末将孙伯台,参见长史!”
他这般谦恭的态度,让林朝非常满意,遂一挥袖,开口笑道:
“伯台将军不必多礼,起身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