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的相处,潘凤是越来越喜欢沮授了。
原本韩馥派沮授为军师,他还有些不情愿,不过现在嘛……
沮授此人是个人才,而且说话还好听,某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,等得胜而归,功劳分给他一些就是了。
潘凤大笑道:“且不提关张赵,至少眼前的贼子,某还是有把握拿下的!”
“将军所言甚是!”
沮授很艰难地一拱手,继续开口附和道,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。
这蠢货,让人好生恶心!
倒是一旁角落里的审配,见到这一幕却笑得很开心。
让你沮公与和这匹夫虚与委蛇,活该!
眼看对面孙康即将摆好阵型,旁边一个青年将领抱拳道:“潘将军,眼下贼子立足未稳,可一战而定,将军不妨趁此时进攻。”
潘凤看了一眼此人,顿时笑道:“俊乂此言,真乃书生之见。某纵横疆场十数载,皆无败绩,此番又何须趁人之危。”
张郃见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,便继续抱拳劝道:“将军,若是等贼军阵势成形后,再想破之,恐徒增伤亡!”
“住口!”
面对这个愣头青,潘凤有些不耐烦了,当即呵斥道:“张俊乂,莫非某不知兵乎?”
“末将绝无此意,只是……”
张郃急忙抱拳辩解,话只说了一半,却感觉有一只手摁在了自己肩膀上,转头一看,正是沮授面色严肃地冲他摇了摇头。
“末将知错!”
张郃叹息一声,最终还是抱拳道。
潘凤则是很大度的表示不用在意,毕竟年轻人气盛是可以理解的,自己身为一军主将,总不至于跟他一般见识。
又等了一会,孙康这边已经摆好了阵型,潘凤顿时豪气大发,竟单人纵马冲了上去,把旁边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但无有将令,张郃等人也不敢跟上,只能在后面干着急。
潘凤单枪匹马来到场中,望着对面满脸凝重的孙康,面带不屑大声喝道:“尔等贼子听好了,某家乃冀州上将潘凤,可有人敢来决一死战!”
不得不说,潘凤身材魁梧,嗓门又大,再加上手中那柄大斧颇为唬人,此刻他单人匹马立于场中,冲着敌军耀武扬威……
这是何等的狂傲,
这是何等的自信,
这是何等的英姿!
孙康被吓住了,在潜意识中,潘凤的身影,已经与一斧斩杀昌豨的徐晃重合了起来。
“诸位,谁敢与此人一战?”
孙康环顾身后诸将,开口问道。
他自己都不愿意上,后面的将领就更不敢了,闻言全都眼观鼻,鼻观心,沉默不言。
见泰山贼久久没有回应,潘凤将手中大斧横在胸前,仰天大笑道:
“尔等万人之众,竟无一人敢与某一战,足可见一群鼠辈尔!”
这一番言语,却比利刃还要锋利,刺得泰山贼士气低落,人人面带愧色。
孙康见状,心知再不迎战,这一仗都不用打了。麾下士卒,已经有溃逃的态势。
“潘将军乃一州上将,某自知不是对手,所以莫怪某以多欺少!”
孙康咬了咬牙,大声道,准备自己亲自带人并肩而上。
哪怕胜之不武,也比不敢应战要强得多。
“来得好,纵尔等千万人俱来,某又有何惧!”
眼看孙康带着三名将领冲自己杀来,潘凤只是冷笑,却毫无畏惧。
无敌上将,就是这么自信。
身后,张郃却有些担心,甚至想冲上去助潘凤一臂之力,便开口向沮授道:“军师,贼军以多欺少,潘将军虽勇,却也难敌对面四人夹击!”
潘凤走得很洒脱,此刻这一万大军,便是军师沮授做主。
可面对潘凤时,百依百顺的沮授,此时却捋了捋胡须,笑道:“张将军稍安勿躁,潘将军神勇无敌,区区四名敌将,定然不在话下!就算不敌,也不至有性命之危,若有差错,张将军再去不迟。”
嗯,潘凤这蠢货死在阵前最好不过,省得到时候某亲自动手!
沮授心中盘算着,场上孙康已经带着三名将领冲了过来。
为首之人,手持一杆长矛,一矛刺了过来,直取潘凤首级。
“哈哈,来得好!”
潘凤大喝一声,挥舞着巨斧便砍了过去,仗着斧刃之锋利,将此人手中长矛砍成两段,趁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又是一斧结果了此人的性命。
“似你这等粗劣武艺,也敢阵前献丑,真是不知所谓!”
潘凤一击得手,还望着此人尸体,摇头叹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