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林夕,眼见一枪没能得手,又是一枪扫了过去,势头居然不比第一枪弱,反倒速度更快了。
那汉子连忙再挡,可下一刻,林夕的第三枪也到了。
一连串攻击,犹如行云流水一般连绵不绝,又干脆无比。
早在第一次被张飞击败后,林夕便下了苦功夫,想要在武艺上胜过张飞。可他也明白,气力方面,他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追赶上张飞。
于是,他便另辟蹊径,向赵云请教了一番,把赵云枪法中的持久学了过来,希望有一天再跟张飞对战的时候,能把他生生拖垮。
所以,他这几枪颇有些赵云枪法的影子,却更加的刚猛。
那汉子接了几招,越发感觉凶险,若非自己刀法纯熟,恐怕早已落败。
这小娃娃从哪冒出来的,怎生这般厉害!
再看林夕,脸上不见丝毫的疲惫,反倒越战越勇。
不好,如此这般下去,某恐怕性命难保。
想到这里,这家伙找了一个空档,使出全身力气像林夕砍去。
林夕见状丝毫不乱,举枪格挡。
可刚刚做出防御的姿态,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来到,那汉子反而借着这个缝隙,直接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。
林夕:……
看你冲过来的姿势,也像是条汉子,怎料如此不堪一击!
那汉子一路冲回本阵后,才大口喘了几声粗气,面色通红。
“哼,无胆鼠辈,可还敢欺某年幼否!”
林夕一人立于阵前,冷声笑道。
成王败寇,打输了,自然没什么好争辩的。
那汉子倒也光棍,直接冲林夕一抱拳,大声问道:“小娃……敢问壮士是何方人士,来此意欲何为?”
不管什么时候,别人只会对强者予以相应的尊重!
“你听好了,某乃琅琊都尉,中山林子煦!”林夕大声道,“某已饶你性命,还不速速让开,若误了我兄长大事,你万死难赎其罪!”
“笑话,琅琊都尉乃秩比两千石之高官,又是徐州刘使君麾下重臣!壮士虽勇,却也不能冒充朝廷官员!”
我虽然打不过你,但你也不能侮辱我的智商吧!
你看看你,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孩子,嘴上半根毛都没有,怎么可能是秩比两千石的高官。
“区区一郡都尉而已,何足道哉!”
见对方不信,林夕顿时冷笑道,“某不欲与你多做纠缠,识相的便赶紧让开,不然某就要强攻了。”
“哼,怕你不成!”
那汉子大笑道,丝毫没有把林夕的威胁放在眼里。
单打独斗某的确不是你的对手,但统军作战才是某之所长,绝不会输给你。
闻言,林夕大怒,就要下令进攻。
“子煦,且慢。”
林朝纵马从后面赶了过来,劝阻道。
到了这时候,他大概也能看得出来,眼前这伙人不是盗贼之流,但也绝不是任城军的官兵,应该是自发募集的乡勇。
世道不太平,流寇盗贼四起,州郡又无力清剿,民间便有豪强出头募集乡勇,抵抗四方而来的威胁。
“兄长,此人甚是无礼,不如以兵攻之。”
林朝却摇了摇头。
对方不是流寇,也不是反贼,他不想平白杀人。
再者,如果对方是当地乡勇的话,这等于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。
贸然开战,胜负难料。
想了想,林朝将手伸进怀中,拿出了自己的印绶,让林夕扔了过去,向对方证明身份。
若到时候对方还不愿放自己过去,再打不迟。
但林朝扔过去的,不止是一个印绶,而是三个。
第一枚是安喜亭侯的大印,第二枚是琅琊太守的官印,第三枚,则是徐州长史的印绶。
长史隶属于州牧府,本来是没有印绶的,但刘备专门为林朝打造了一枚,用作号令麾下,也算是私印吧。
那汉子命人将三枚印绶捡了起来,拿在手中端详着,越看越觉得像。
咦,现在的冒名顶替者都是有备而来啊!
这印绶,伪造得跟着真的一样!
居然还有列侯印绶,你怎么不弄个王印出来,真是可笑!
我大汉总共才多少列侯……
不对,
这人又看了看印绶,上面分明写着安喜亭侯,琅琊太守,徐州长史……
他看完印绶,又看了看对面一脸笑容的林朝……
不会真的是那位吧!
林夕的字号鲜有人知,但要说他兄长林朝,现在整个徐州及周边地区,可谓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倒不是因为林朝智算通天,而是因为最近徐州发布的政令。
确切的说,是政令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