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蹋顿的突袭,林夕盛怒之下,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接战,更是不在乎自身的损伤,招招舍生忘死一般的打法。
脑中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要将这个恃强凌弱的狗东西斩落马下。
张翼德欺某年幼也就罢了,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这般行为!
蹋顿面对如此疯狂的林夕,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见过拼命的,却没见过这么拼命的!
你至于吗!
真要论起武力,蹋顿未必会输给林夕。但此刻张纯大军败退,他负责断后,也不敢久战,生怕被留下来。
再加上林夕舍生忘死的打法,蹋顿一时之间,竟只能勉强招架,而无法反击。
两人斗了一会,后方刘备大军逐渐围了过来。
蹋顿见势不妙,只得虚晃一枪,趁机逃走。
但林夕哪容他全身而退,面对蹋顿虚晃的一枪,竟然不闪不避地迎了上去,手中长枪只取蹋顿胸口。
大丈夫生来便当建功立业,何惧生死!
林夕眼中满是决绝之色,脑中也想起了自己的偶像,那个最终马革裹尸还的伏波将军马援。
能落得和马伏波一样的下场,我林夕死而无憾!
心中如此想着,林夕手中长枪再无保留,直挺挺地刺出,就要与蹋顿来个同归于尽。
他愿意壮烈战死,但蹋顿可不愿意!
见林夕不避自己的虚招,反而要跟自己以命换命,蹋顿慌了,急忙闪身躲避林夕这一枪。
闪躲的同时,他手中的长枪自然也有所偏离,最终堪堪从林夕面颊划过,带出一道血丝。
而林夕这一枪,虽然被蹋顿躲过要害之处,却还是被刺入小腹。
“疯子,疯子!”
蹋顿面目扭曲,崩溃地冲着林夕大叫道!
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没那么强的敌将,谁知道却是个疯子!
“贼将,可还敢欺某年幼否!”
林朝拔出长枪,也不理侧脸流淌的鲜血,面色冷峻地看着蹋顿,冷声说道。
“某今日,且不与你这疯子计较!”
蹋顿放了句狠话,捂着不停流血的腹部扭头就跑。
后方,刘备的大军早已追逐上来。
好好的一场阵地战,最终却打成了追击战。
直到日落之后,刘备才下令停止追击,命士兵安营扎寨,清点俘虏与损伤。
大营之中,刘备拉着林夕,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伤口,尽管只是破了点皮,而且血早就干了。
“子煦,你这伤不要紧吧。”
刘备看了又看,最终确定只是皮外伤之后,才笑着问了一句。
见到刘备如此关心自己,林夕心中感动,连忙拱手道:“区区划痕而已,当不得主公如此挂怀!”
刘备点了点头,这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,开口向众人问道:“此战,我军损伤如何?”
今日白天这一场阵地战的确是胜了,但刘备首先关心的不是战果,而是战损。
左侧田丰出列拱手道:“主公,此战我军大获全胜,缴获……”
只是他话还没说完,却被刘备挥手打断。
“元皓,某问得是,我军损伤如何。”
闻言,田丰愣了一愣,才开口回答道:“回主公,此战我军阵亡近一千五百名士卒,其中骑兵三百,步卒一千余人,伤残将士近一千人。”
每听到一个数字,刘备的心都狠狠地抽搐一下,一脸肉疼的模样。
这些将士不管是怎么来的,经过这几场大战后,都已经成了刘备的人,这次一下损失近三千余人,刘备如何能不心疼。
“张贼伤某数千壮士,实在可恨!”
刘备大怒拍案道,然后却长长叹了口气,开口道:“这三千将士都是我大汉的忠义之士啊。元皓,吩咐下去,好生抚恤这些阵亡将士的家属,务必使其老有所养,幼有所依。”
“主公仁义!”田丰拱手应道,“待此战之后,丰自去抚恤。”
“嗯,这些琐碎之事,就劳烦元皓了。”刘备继续开口道,“现在,元皓可以与诸位说说,此战我军战果如何。”
说到这里,营帐中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,全都来了精神。
就算是林朝,也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“主公,此战我军大胜贼军,斩杀张贼两千五百余人,俘虏三千士卒,缴获战马四百匹,兵刃不尽其数!”
“好,甚好!”
听完田丰的汇报后,刘备大笑道:“此战全赖云长调度有方,诸将士奋勇杀敌,方有如此战果,某敬诸位一杯。”
“兄长过誉了,此战全靠翼德,子煦冲破敌阵,方才有此大胜,某不敢居功。”
关羽举着酒碗,谦虚地笑道。
“不错,翼德与子煦,此战也出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