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老子从前就跟你说过,今日老子再说一遍。
老子花银子收了你,自是让你来伺候男人的,老子跟你就是嫖客跟窑姐儿的关系,你跟老子谈个屁的感情?
哼,每回掏老子银子的时候,怎的没见你跟老子讲感情。
老子花了银子就是图个乐子,你听话,老子还能多留你两天,你要作妖老子还能留你?”
宋彪话说的难听也绝情,他本就是对水儿没得感情,更何况是现在她触了自己的底线。
索性今儿就一次跟她把话说清楚了,省得她日后再生别的不该有的心思。
闻言,水儿满脸绝望,眼泪更是流得凶狠。
这回都不用她刻意装,是真的忍不住簌簌的落,心头悲凉,为她后半辈子悲凉。
不甘心,水儿咬牙垂死挣扎,誓要问个明白。
这些年她自问除了掏银子外,就没哪点是做得不好的。
宋彪说的她作妖,她是真想不明白究竟从何说起。
哪回宋彪来她不是变着花样的尽心伺候着,时时看着他的脸色行事,连句重话都不敢说。
就是想要个什么东西,都得挑他心情好的时候才敢开口。
结果到了他这儿,自己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还成了作妖了?
“您说话凭良心,这可是要冤枉死奴家了。
这些年奴家尽心尽力的伺候您,半句越距到话都不敢说,不该有的心思也不敢起,只一心一意的伺候您。
就算是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了吧,您好歹给个明话,也好让奴家死心。”
其实,水儿心头一直有个答案,在她看来是最有可能的。
她顿了顿,最终还是犹豫的说了出来。
“您这般狠心,可是因为颜娘子?她容不下奴家,这才逼迫您的?
奴家不求”
“呵,你倒是哪儿来这么大的脸?
老子媳妇儿还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!”
不提颜卿还好,一提就更是戳到了宋彪的肺管子,气得他火气直往脑门子蹿。
在宋彪这里,家里的媳妇儿与外头玩儿的,绝对是分得清清楚楚,他心头有杆秤。
不给水儿再说话的机会,宋彪直接堵死了她的心思。
“老子跟你说死了,你要能死心塌地接客,老子绝不为难你。
若是再起不该有的心思,老子直接弄死了你。”
说完,在水儿惊恐绝望的眼神中喊了门口的余老六进来,“老六,带她回去,看好了。”
宋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水儿纵然是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识相的离开。
虽然宋彪不承认,但水儿就认定了是因为颜卿。
不然,怎的她一提起颜卿,他就这么大的反应?
也不知那狐媚子究竟给他使了什么迷魂记,就让他这般跟鬼迷了心窍似的。
回去冷静下来之后,水儿后悔不已,后悔自己不该被怒火和嫉妒左右,竟就当着宋彪的面说了后面的那些蠢话。
明知道他在乎什么,还偏偏要去提,可不是触了他的逆鳞?
这回,宋彪是真狠了心,她却是再没有机会。
一直到晚上客人进门,龟公领了嫖客进她的房间,水儿这才收拾了心情。
也是在这时候,水儿生了新的打算。
“没了他宋彪,我还没了活路不成?
世上也不止他宋彪一个男人,总能让她套住一个。
到时候让那男人赎了她出去,自然有她的好日子。
说不得,被接进府里给了名份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怀着这样的新目标,水儿自是细细盘算起来。
反正也不是只给了宋彪一个男人,跟谁不是跟呢?
其实,她不知道的是,宋彪不会睡被别人睡的女人。
要是知道的话,恐怕今天也就不会去哭这一场,最后也没得个明白。
晚上宋彪倒是回去得挺早,天都还没黑呢。
颜卿正打算做饭,见男人回来还得强打起精神来应付。
她心头有事,便做不到跟没事人一样,还像往常一样对男人真心笑脸相迎。
只是宋彪好似也没有看出端倪来,回家就坐在堂屋里等着吃饭。
因为没有心情,颜卿就只简单的做了面,就着中午剩的酱肉。
男人没回来的时候她还能控制一些,现在男人就在她的面前,她时不时的就要去瞟男人。
回想起来往日的恩爱,昨夜的疯狂,她以前从未放纵过的,如今只对男人的妥协,彷佛都成了笑话。
也成了利刃,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心,疼得她快要喘不上气。
几次她都忍不住要问男人,话都到嘴边了,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要怎么开口?直接问吗?
万一,真是他给外面的谁准备的呢?
最后没脸的是她,他恐怕也要不高兴,怪她不够大度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