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个贼眉鼠眼的小青年站了出来,他以前偷陈老头养的狗煮着吃,被陈老头抓住后告了官,后来苟建业发现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关了几天就给放了。
但就是这件事情,让小青年记恨在心,那天不辣询问陈老头的事情,正巧被他看在了眼里,此时,他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,大声说道:“报告太君,报告王团长和苟团长,我有重要的事情情报要向你们汇报!”
他一开口说话,陈老头便知事情要糟。
果不其然,小青年一五一十把看到的经过说了一遍,说完之后,还得意地看了一眼陈老头。
王保国和苟建业一听大喜,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两个人同时抓住了陈老头的衣领,喝道:“斋藤太君在此,还不快把知道的情况如实招来!”
陈老头怒不可遏,呸了两人一脸,哈哈大笑道:“你们这些狗汉奸,替小鬼子卖命,全都不得好死,锄奸队早晚会收拾你们!”
听到此话,王保国恼羞成怒,手中不自觉的就扣动了扳机,手枪啪的一声,击中了陈老头的胸口。
陈老头在临死之前,看着王保国等人,大声喊道:“善恶终有报,天道好轮回。不信抬头看,苍天饶过谁!”
说完,就此死去。
周围镇上的老百姓们纷纷往前涌动,因为手无寸铁,很快被日军的一挺重机枪、和伪军、保安团给镇压住了。
把知情人给杀了,斋藤一巴掌呼在了王保国的脸上。
王保国本身就瘦弱,被打得一阵趔趄,低头嗨了一声,委屈地解释道:“太君,这些人都该死,他们的良心大大的坏了!”
苟建业和王保国虽然都是大汉奸,但也并不是一条心,为了博得日本人的欢心,经常争风吃醋,挖坑陷害。
这个时候,苟建业对着斋藤说道:“斋藤太君,陈老头肯定知道一些事情,杀了他怪可惜的,都怨王团长太沉不住气了。”
斋藤一听更加生气,原本以为可以获得一部分关于锄奸队的一些线索,现在全断了。
苟建业这时拍了拍小青年的肩膀,说道:“李得水啊,你这次立了大功,皇军不会亏待你的,怎么样,愿不愿意跟着我干啊?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!”
李得水一听,立即打了一个歪扭的敬礼,大声说道:“感谢苟团长的栽培,我以后愿意效犬马之劳!”
苟建业收下了李得水,对着斋藤说道:“太君,您不要慌,既然锄奸队这次是冲着我们来的,杀一个小的分会长恐怕只是恐吓,没准下一个目标就是王团长您呢!”
王保国一听,立即瞪着眼睛梗着脖子说道:“苟建业,你他吗的诅咒谁呢?我死了,也会把你的丑事抖出去!”
“王保国,你做的坏事比我多,两年前是不是你带着皇军进山扫荡了?红脑壳岂能饶了你?”…
“苟建业,你不是也配合皇军抓果军的特工了吗?他们同样饶不了你!”
两个人几乎吵了起来,真是狗咬狗,一嘴毛。
斋藤被吵的头都有些大了,厉喝道:“你们不要吵了!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寻找到锄奸队的下落,要是找不到,我会收到处罚,而你们……都得死!”
苟建业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,跟斋藤说道:“太君,刚才我不是说了吗,锄奸队是冲着我们来的,不如让王团长当成诱饵,故意大摇大摆的出城,引诱锄奸队现身!”
王保国一听,顿时就不乐意了:“苟建业,你出的什么馊主意,这不是让我送死去吗?你自己怎么不去?”
苟建业笑道:“主意是我想出来的,我怎么可能自己去冒险?”
斋藤听了这个建议后,认真思考了一下,点头道:“王桑,暂时委屈一下,你负责引诱,我和苟桑在后面跟着,只要锄奸队动手,就将其一举消灭!”
王保国的脸色顿时一变,哭丧着脸说道:“太……太……太君,这可使不得啊,苟建业的这个方法肯定不行的!”
斋藤把脸一板:“王桑,这是坂西将军亲自下的命令,你不去也得去!”
王保国心中那个恨啊,不过,他真不敢得罪板西一郎,只能硬起头皮召集队伍出发了。
……
就在这些大汉奸想引诱锄奸队现身,想要一网打尽的时候,日军的重广支队已经运动到了资江,准备强渡。
第一批一小股日军,在炮火掩护之下终于顺利登上了对岸,对岸立即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。
登岸的日军先锋部队正在跟对岸的第十五师的守军交火,但是交火的时间并不长,守军假装不敌,立即选择了后撤。
大约半个小时后,枪声逐渐稀疏了下来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,阿译透过高倍望远镜,发现对岸出现了一个持着小旗的日军。
这个日军的双手挥舞着小旗,打的日本旗语,他也看不懂,所以无法得知那个日军具体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