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飞打开地图,按照地形,发现川军团追着追着,现在离着新维已经不足五公里远了。
这一路上到处都是日军车辆的残骸和人员的尸体。
川军团的士兵是出了名的手狠,对待日军的伤兵,重伤者非常麻烦,绝对是不会收容的,直接补枪送其上路。
只有轻伤员,现在可以收容,但前提是必须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,要不然也是一枪送走。
这时候,一些日军俘虏已经被绑起来聚拢在了一起。
这帮溃兵都是轻伤,短时间死不了,一个个坐在地上垂头丧气。
有的日军士兵一脸的惊惧,像是受惊的老鼠一般,到处乱看,有的人则是耷拉着脑袋,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。
还有的忍不住枪伤,大呼小叫的呻吟着,也有的老鬼子兵像是麻木了一般,一声不吭,咬牙强撑着。
王飞就地安营扎寨,等待那些追疯了的手下归队。
他路过一群大约十几个日军俘虏的时候,见到其中一个俘虏可能是承受不住心理压力,叽哩哇啦的大声叫嚷着。
“再不闭嘴,信不信我用大耳刮子削死你!”
迷龙和几个侦察连的士兵正端着枪对着他,大吼着让其安静坐下,不许再乱叫。
这一次迷龙的侦查连反而十分清醒,没有盲目地进入丛林追击,几乎全都回来了。
上一次在山沟端掉日军重炮部队的时候,侦察连损失了一半的侦查兵。
同时,迷龙的胳膊被爆炸的余波冲击,受了轻伤,现在还打着绷带,也或许是这个原因,让冲动的迷龙越来越谨慎。
他现在开始明白,指挥者的一次冲动指挥,葬送的不是他一个人,而是一个连,甚至一个营,乃至一个团!
那个日本兵不知为何,始终都在大声的叫嚷着,很多侦察连的士兵也听不懂日语,怒吼着让其闭嘴。
突然间,那个日本士兵站了起来,撕开胸口的衣服,朝着一个侦查连的士兵逼了过去,嘴里哇哇大叫着。
看到这个家伙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,还做出一副威胁的样子,那个士兵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。
砰的一枪,只见这个低矮的小鬼子后背喷出一股血箭,仰面倒了下去。
其他的那些聚在一起的日本士兵,则吓得哇哇大喊大叫了起来,显然是在抗议。
五六十个侦查连的士兵立即端着枪围了过去,只要这些鬼子胆敢发生暴动,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开枪。
王飞扭头对跟着孟烦了问道:“刚才那个小鬼子瞎嚷嚷什么呢?为啥找死?”
孟烦了的脸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,耸了耸肩膀说道:“他说他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根本不怕死,别想从他们口中套出一点儿情报,让我们赶紧把他们都给杀了。”
“哦?还有这种要求?那可一定要满足他们!”…
王飞笑了起来:“带着这些战俘非常不方便,还要拿出人手看押,不如让士兵们练练枪法。”
迷龙嘿嘿一笑,立即明白了王飞的意思,对着周围侦察连的士兵们说道:“团座说啦,小鬼子要是逃跑,格杀勿论!”
跟着王飞之后,一个个都是猴精猴精的,知道团座又想玩那个阴招。
不能杀俘虏是国际公约,但如果战俘暴动逃跑,那就是另当别论了。
所以,这些日军战俘又上演了一场越狱被击杀的戏码。
战场打扫完毕了,这一战下来,日军带来的战车部队损失惨重。
一共十辆坦克、十辆装甲车,现如今只有最后的三辆装甲车反应快,一见到前面的坦克被摧毁,立即开始倒车。
当小田下达撤退命令的时候,三辆装甲车跑的最快,掉头之后撒着欢一路跑掉了,川军团的巴祖卡小组根本追不上,所以这三辆装甲车得以幸免。
另外,还有两辆豆坦克,在战斗开始之后,侥幸突围了出去。
剩下的坦克和装甲车,则都被战车炮或者巴祖卡击中,变成了一堆堆的废铁,要么还在冒着烟,要么还在燃烧着。
追击的大部分士兵已经归队,把缴获的战利品都带了回来,除了一堆三八大盖和子弹、两挺歪把子机枪外,不辣的一营还带回来了一辆被日军抛弃的豆坦克,另外蛇皮股的三营还缴获了两门九二步炮。
收到川军团发回去的捷报之后,乐得哈哈大笑。
他命令王飞见机行事,毕竟川军团现在已经深入到了敌军的腹地,最好原地固守,等待大部队清除了贵街的守军之后,再一起进攻新维。
战车连在收到王飞归队的命令后,也放弃了追击,撤了回来。
吃着早饭,不辣直接问道:“团座,现在我们咋办?是不是等待新三十师的大部队拿下贵街之后,补充一波,然后再进攻新维?”
蛇屁股啃着一个从地里挖出来烧熟的红薯,说道:“这样子大部队恐怕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上来,现在一折腾,我估摸着新维的守军已经没有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