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洞国和孙立人等人,都皱着眉头听着。
孙立人开口说道:“我觉得王团长说的有道理,如果不是这次侦查行动,我们还不知道日军已经在苗堤做了充分的准备,冒然在那里渡江,可能会给我军造成严重的杀伤。
但是,王团长刚才所说的铁索桥,我觉得也存在问题,这座铁索桥是目前日军在太平江唯一留下来的一座桥,日军很清楚这座桥的重要性。
所以,日军只要发现我们进攻这座铁索桥,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其炸毁,不让我们夺桥,那时候我们会面临无法渡江的尴尬局面!”
郑洞国也点了点头,对孙立人的这个担忧表示同意,说道:“王团长是不是还有别的夺桥计划?如果仅仅是从正面进攻的话,日军肯定会先把铁锁桥给炸断了。”
王飞立即说道:“嗯,是的。当初渡江的时候,是在铁锁桥的下游大约五里的地方,那里的水流勉强可以渡江,我们不妨先派一个连悄悄偷渡过江,并潜至铁索桥的附近待击,当主力部队接近铁索桥的时候,一旦发现日军有炸桥的动向,这个连便立即发动突击,夺取这座桥,然后再守住这座桥,掩护主力部队过江!”
郑洞国和孙立人又对视一眼,脸都露出了笑意。
孙立人对着王飞笑道:“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,这次去侦查,你可是又推翻了作战部辛辛苦苦制定出来的计划!”
王飞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军座,您可不能赖我,我按照真实的情报分析,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计划,因为这才是正确的选择。”
他越是这样说,越让作战部的那些人,老脸一红。
郑洞国笑道:“好啦。你这次侦查,功不可没,我一定向总部给你要嘉奖!”
“谢副总指挥!”
孙立人再次说道:“你也别藏着掖着的,把后面的计划都一块说出来吧,我都等不急了。”
“是!”王飞立即拿起指挥棒,指着地图说道:“日军为了阻挡我们的进攻,延缓我们南下的脚步,在八莫的外围,包括南劳、马宾、南铺一带,埋设了大量的陷阱,有铁钉板、竹签阵、地雷阵……
具体在什么地方,我已经在地图标注出来了。至于如何破解,诸位师座都是作战高手,我也就不必细说了。
这次侦查行动,获得的最重要的情报,是知道了敌人装甲部队的准确位置。
我们都知道,驻扎在八莫城里的日军主力是日军的第二搜索联队,这是一个特殊的装甲部队,拥有两个摩托化步兵中队和两个战车中队。
军座一直想要探查他们的动向,通过盟友的飞机高空侦查,不断搜查他们的位置,只是毫无所获。”
说着,王飞把口袋中的那张染血的纸条拿了出来,“侦查行动开始以前,军座就曾经派了五个侦查员,想要混进八莫城,有三人因为被日军怀疑,被抓起来充当了劳工,他们在工地发起暴动,企图把这份情报送出来。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,但他们是真正的英雄!我希望峰妥善处理他们的后事,把抚恤金交给他们的家人!”
王飞把纸条放在了桌面。
郑洞国把纸条拿在手中,说道:“放心吧,我们不会亏待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!”
王飞听到郑洞国这样说,心里稍加安慰。历史许许多多的爱国将士战死沙场,连名字都没有留下,他们才是无名英雄!
他给三位英雄请功了之后,继续说道:“昨天晚,我已经把这张纸条的位置在地图做了还原。
首先,在城墙的外围阵地,是半永固和永固的防御工事,这些工事非常坚固,恐怕只有步坦协同才能攻破,不过,敌人挖设了一条反战车深壕,深三米,宽五米。
另外,日军的想法还真是奇葩,居然会想到把坦克挖个坑埋在地下,面再覆盖草木伪装,只留下一个炮口,想给我们的战车营进行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。
从日军摆出来的阵型可以看出,日军沿着八莫的城墙四周,以一百米的宽度内,埋设了三十四辆不同型号的战车,与十三辆履带装甲车互相交叉,形成了一个防守阵型,我称它为乌龟阵。”
所有人随着王飞的讲解,都看着地图的标注。
日军在八莫城墙的周围,把战车一字排开,当成了堡垒使用。
这张地图是全部情报的汇总,敌人的兵力部署、火力配置、工事走向,包括隐藏的暗堡,埋设的战车,全部都在地图用简易的符号呈现了出来。
既然地图描绘的如此透彻,进攻八莫的这场仗也就好打了。
郑洞国问道:“王团长,先说说你的破敌方案?”
王飞早就想过了,所以轻松写意地回答道:“我军以第30师和新38师分成左右两个纵队,新38师为右纵队,速将太平江北岸的日军全部肃清。
左纵队可从太平江的铁索桥快速渡江,进抵不兰丹,再分兵两路进占柏杭与新龙卡巴。
新38师以一部实施佯攻,牵制住日军,利用左纵队进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