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起来了。
迷龙看着这群炮兵要逃,跑过去,一下揪住了那个指挥长的衣领。
孟烦了也去了,拉住了司机的胳膊:
“你们把高射炮扔在这里,周围的人都要被你们害死!”
“难道你们不会跑吗?”
孟烦了的脸被司机捣了一拳。
而迷龙,隔着车门,死死揪住指挥长的衣领不放。
指挥长无奈地掏出手枪,用枪指着迷龙的胸口,企图逼退迷龙的阻挠。
这时,忽然砰的一声枪响,指挥长软软地倒在了副驾驶。
迷龙拿着夺过来的手枪,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。
周围的炸弹还在爆炸,但这里的人全部安静了下来。
这时,王飞快速地跑了过来。
他赶紧去察看,可惜那位指挥长已经被迷龙打死了。
其他人,尤其是迷龙,他们并不知道,这个人的来头很大,正是以前审问龙文章从军部下来的那位陈大员的侄子!
“战场避战,格杀勿论!”
随着王飞的一声大喊,啪啪啪,对着这个陈侄子开了数枪。
然后,他一转身,喝道:“我是川军团的参谋长,所有的炮兵,听我的命令,立即回到自己的射击位置,给我把那架轰炸机打下来!如果不从,就跟你们的指挥长一样,别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迷龙立即用枪口比划了一下:“现在王参谋长担任你们的指挥官,你们都转身回去打!”
车的人磨磨蹭蹭下了车。
轰炸机已经从头顶冲了过去,正盘旋着回来,准备下一轮的俯冲投弹。
炮手们站在炮位边,犹豫着。
迷龙叫道:“开炮呀!”
炮手小声解释道:“长官,没法打啦,指挥长都被你打死了。”
迷龙继续叫道:“指挥长有啥了不起的?老子一个人使一挺重机枪还不是一样打?”
炮手解释道:“不一样的,高低方向都没人报数了……你们的参谋长好像不太会……”
对于高射炮,王飞真的不懂。
迷龙可不管这些,命令道:“我让你们开炮就开炮,不然老子毙了你们!”
那几个炮兵极不情愿地调整着炮口。
旁边的孟烦了实在看不过去,一下把副射手给拉开了,自己坐了去,冲着炮手嚷嚷道:“你们跟我说,怎么调!”
副射手在一旁指点道:“高射炮跟你们的战防炮是不一样,这是三度的。”
孟烦了大叫:“我大耳刮子扇你啊,我让你教我!”
炮兵很委屈地教着孟烦了操作。
轰炸机绕了一圈,重新飞来回来。
孟烦了在炮兵的指点下猛摇着方向机,朝向了那架轰炸机飞来的方向。
迷龙通通通的发着炮,其他炮手也甭管原来做什么的,现在全部错了位,高低手在装炮弹,射击手在运炮弹。
迷龙的嘴里哼着曲,唱着二人转。
跟他以前用重机枪一样,连射的节拍都一致,往常这样的时候,会有成片的日军倒在他的机枪下,但现在,虽然疯狂地开炮,可日机来了又去,去了又来,炮筒转了又转,飞迸的弹壳在高射炮的周围堆积,但是连敌机的毛都没有触到。
王飞在一旁看的着急,对着孟烦了提醒道:“烦啦,你现在瞄准了,等炮弹能出去的时候,敌机已经往前飞来一小段距离,你能打着才怪。你要提前预判敌机飞行方向,瞄准它的前面开炮!”
王飞虽然不懂怎么操控高射炮,但是,他知道打移动的目标,一定要往前面打。
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!
孟烦了恍然大悟,在敌机飞过来的时候,他把炮口对准了敌机的正前面。
“开炮!”
“轰”的一声。
那架轰炸机被准确命中,屁股开始冒起一股黑烟。
迷龙高兴地哇哇地大叫:“行啊!参谋长就是行!”
这时,云层里翻出几架战斗机的身影,是果军飞虎队的战斗机。
面对气势汹汹的飞虎队,日军的轰炸机掉头狼狈逃窜,飞虎队在日军轰炸机的身后穷追猛打。
后来,军部下发通告嘉奖,日军的轰炸机被全歼于怒江西岸的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