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壮,吴兴豪强抱团就越是紧密。没想到,事情的发展跟预料之中的完全不一样!
沉巡此举算得上是“背叛”,他没脸继续待在府衙,只得掩面而去。空空荡荡的府衙大堂内就剩下萧映、陈霸先、沉恪三人了。
“兴国,我是不会去赴任的,你可以放心。”
沉恪笑着说道。
既然家族里有沉巡投靠建康那边了,自己这里就不需要再去“背信弃义”了,要不然,别人背后会怎么议论吴兴沉氏呢?
世家豪强就是这样,家族利益为重,个人得失,那都是不重要的。
“兴国,现在这情况,你看……”
萧映有些手足无措。刘益守的软刀子砍人太狠了,他们都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殿下,若是我们一声不吭的就被这一纸调令给瓦解了,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们?将来还有立足之地么?”
陈霸先反问道。
萧映不答,显然是赞同这一点。他们现在的坚持,还可以打出“为萧纲伸冤”的旗号。但是如果对建康那边前倨后恭,显然是失去了气节,也令人鄙视。
起码,再弱的人也要反抗一下吧?
“子恭沉恪表字,大战在所难免,赶紧备战吧。”
陈霸先拍了拍沉恪的肩膀说道,他也很无奈,但是男人不能怂!
“是时候打出靖安侯的名号了,毕竟,他才是太子登基继位的皇帝啊。”
……
春夏之交,刚刚日落,玄武湖边凉风吹过,令人感觉惬意。
刘益守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垂钓,旁边的木杆上立着一根火把照明。他在这里休息很安心,因为这里就是宅院出门左拐不远处。
正在这时,身后有脚步声,很陌生。源士康刚刚想抽刀,刘益守摆了摆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“林凡,你来了啊?”
刘益守头也没回的问道。
“呃,在下不是林凡。”
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。
“哦,那你肯定是林逸!”
“在下不姓林啊!”
那个声音有些急迫了,看到身材魁梧的源士康在一旁持刀而立,又不敢发作。
“来,坐这边。”
刘益守指了指身边的空位说道,那块大石头很大,刘益守垂钓所占位置只有其中的一小半。
“在下……”那人小心翼翼的坐到刘益守身边,刚刚要开口,就听到刘益守悠然道:“徐度,字孝节,安陆人士,世居建康。”
“拜见吴王殿下……”
徐度诚惶诚恐的说道。
之前他在家里可是对下人抱怨过不少事情,其中就没少大骂刘益守乱臣贼子。如今这情况,跟“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于今日抵达自己忠实的巴黎”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“萧介之死,我亦是甚为痛心。可那是湘东王萧绎干的,我的兵马接手台城的时候,他就已经身中流失而亡,怎么能说是我把他给宰了呢?”
刘益守一脸笑容对着徐度眨了眨眼说道。
“在下年幼无知,冒犯了吴王,还请恕罪!”
徐度吓得亡魂大冒,连忙弯腰低头行礼,心中恨极了平日里跟着自己喝酒吹牛的下仆。
“罢了,都是些小事。听闻你四处求官,希望入台城禁军,只是不得其门,可有此事啊?”
装逼装得正在兴头上,钓竿一沉,刘益守顺势一拉,钓起来一只破靴子。徐度吓得连忙偏过头,装作自己没看见。
“罢了,说说看,你有什么想法。”
刘益守对着徐度伸了伸手,后者会意,连忙将三枚铁钱放到对方手里。
“什么都可以说么?”
徐度咬了咬牙问道。他知道难得的机会来了,但是能不能抓得住,还要打一个很大的问号。
“对,畅所欲言。当然了,在下家中美妾甚多,女色之事就不必再提了。”
“吴王殿下,出兵青徐,绝对会铩羽而归,还请殿下再斟酌一番啊!”
徐度直接给刘益守跪下恳求道。
刘益守轻轻摆了摆手,源士康会意,带着亲卫退下。
“说吧,到底如何会铩羽而归?”
他面色不善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