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倒是没有这般狰狞。
脸上、手上都有些结疤的伤口,很像是摔伤的。
斛律羡屁颠屁颠的走过来,在刘益守耳边悄悄说道:“主公,这家伙被抓住了还想乱跑,我们又不能杀他,所以就把他装进囚车里了。”
“好歹现在魏国名义上还是元氏当皇帝,把他关囚牢里也太斯文扫地了。”
刘益守微微皱眉,不悦训斥道,却没有说要把元修从囚车里放出来。
他走到囚车旁边,目不转睛的看着元修,疑惑问道:“是我对你不好么?你为什么要跑呢?”
元修全身发抖,缩在囚车的一角,根本就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。而此时此刻王思政根本没有出现,或者,他已经不想再跟元修见面了。
“这样吧,我派人送你去邺城,既然在我这里住得这么不高兴,何必为难自己呢?”
刘益守叹了口气,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。
“真的么?刘都督你说话可要算话!那这就放我走吧,王思政呢?让王思政送我去邺城吧!”元修有些激动的凑过来,语无伦次的说道。就像是那种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。
当年拓跋珪、拓跋焘都是一代英主。莫欺少年穷的拓跋珪打下北魏的基业,“佛狸”拓跋焘年少就接管军政,被南朝称为“英图武略,事驾前古”。
就算是孝文帝元宏,也是很有想法,敢于改革积弊,不失为一代杰出政治家。
怎么到元修这里,元氏一族就进入摆烂时代。除了家族里的妹子越来越水灵外,其他能力的退化基本上属于自由落体状态。
没有最烂,只有更烂。每当你认为这就是底线的时候,那些人就会用事实来证明,所谓的底线,就是用来突破的。
“王思政很忙,我让我的门客戴子高送你去邺城吧。他武艺高强,路上不会出什么状况的。”
刘益守转过身对身后的源士康说道:“带这位去洗个澡,然后收拾一下行礼,让戴子高送他去邺城。早早出发,送他上路。”
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,看都懒得再看元修一眼。根本就没提高欢会不会接受元修的问题。如果高欢不接受,戴子高本身就是个刺客,一刀把元修宰了一了百了。
“送他上路”四个字,无论怎么看,都是名副其实。
这种废物,就让他慢慢的走进历史的垃圾堆,慢慢的腐朽吧。刘益守懒得在这样的人身上花费精力,真的很不值得。
青徐之战后,高欢所率领的魏国,与梁国的关系继续缓和。孙腾代表魏国中枢,释放了萧正德,以及被俘的梁国禁军将士。
而梁国这边投桃报李,释放了高慎与高季式二人,以及部分魏军战俘。这场意外频出,结局感人的战争终于画上了“圆满”的句号。
韩娘子回到邺城,高欢喜出望外,当即就正式纳她为妾。荥阳郑氏又送来年轻寡妇郑大车以示投靠,高欢照单全收,一个不拉下。
高欢虽然好色,却也跟刘益守一样,只是把固定的时间花在女人身上,而不是整日都在女人肚皮上打转,依旧是以事业为重。
这天,孙腾圆满完成任务,返回邺城。高欢设宴名义上是为他接风洗尘,实则是感激他顺利将韩娘子换回来,并且韩智辉还没受到梁国人的羞辱,这让高欢异常满意,将孙腾引为左膀右臂。
孙腾这次能圆满处理换俘事宜,而且没有领悟错高欢的复杂意图,这点是非常难得的。
酒菜吃得差不多了,高欢屏退左右,只留下孙腾一人,二人在书房商议机密。
“此番与梁国作战,其实哪怕任城被偷袭,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,只不过有尔朱荣在,大军不能尽全力,如芒刺在背。我是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高欢叹息一声说道,语气里满是遗憾。
当初被刘益守一棍子打傻了,高欢有没有办法重整旗鼓呢?其实是有办法的。如果没有尔朱荣在晋阳虎视眈眈的话,高欢有很多办法可以重新布局。
河北多的是军粮,根本就不怕长期战斗!只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有尔朱荣这个渔翁在,高欢讨伐梁国,始终都不能尽兴!这便是此战的遗憾之处。
如今大军回转,又得到部分青徐的地盘与人口。高欢觉得不仅实力没有受损,反而还膨胀了一些。既然已经跟梁国缔结合约,短期内不会开战,那么此时也能腾出手来收拾一下尔朱荣等人了。
“高王,此番在下回转邺城的时候,发现河南民生凋敝,四处干旱。今年夏天来得早来得勐,许多池塘湖泊都见底了,只怕,各地秋收堪忧。”
孙腾忧心忡忡的说道。
如果是以前,高欢肯定觉得这有啥关系,只要有兵马,浪就可以了,管那么多做什么。
可是现在,他也感觉到了国家的力量。有了根基,就要把地盘经营好,不能想怎样就怎样。时代变了,如果自己不能跟着一起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