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了。”
陈元康一边笑一边将整件事复述了一遍,别说刘益守了,就是在旁边坐着的杨胖子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!
萧绎参与此事竟然是因为刘益守长得太俊?
“不过阳休之拍马屁都能猜到根由,也是厉害了啊。”
杨愔喃喃自语说道。
萧绎未必有故意跟刘益守作对的心思,但这个人行事很癫狂冲动,不计后果倒是真的。刘益守无奈叹了口气道:“我又不似那曹贼,专对别人的夫人下手,徐昭佩说这样那样的,我也很无奈啊。”
南北朝时作风开放,妇人找寺庙里的和尚公开“交流感情”已经不是什么秘密。时常也有丈夫感觉面上无光,请人将那“奸夫”暗杀的事情发生。
这些都不算是什么稀奇事。比较奇怪的是,刘益守什么也没做,萧绎居然就因为嫉妒生恨,派人参与到当地豪族反叛这件事里面,不得不说,萧衍的这些儿子,一个个都缺乏大局观。
没有一个是做大事的料。
“嘿嘿,还不止呢!”
陈元康最喜欢这种狗血的事情了。他一脸坏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刘益守,只见上面写着“荡妇秋思赋”几个字,还有下面长长的一串正文。
“萧绎颇有文采,特意写一篇赋来嘲讽徐昭佩,厉害吧。”
杀人诛心,萧绎这样做可谓是恨到极点。刘益守微微点头,终于体会到萧绎为什么会蠢得掺和到谋刺这件事里面来了。
“打听到这些,你也很不容易啊。”刘益守感慨道。情报网的铺开是有侧重点的,萧绎之前并未进入刘益守的视野当中,所以情报很是匮乏。
“不容易?”
陈元康一愣,随即嗤笑道:“打听这些何止是不容易,我们派人去找当地人询问,稍微撒了下钱,结果就有人争先恐后的告密。只要花一点钱就能打听到很多消息。
而徐昭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,多到在下花了不少时间去甄别那些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以讹传讹。
比如说她一晚上跟二十个男人同房的事情,我就感觉不可思议。但是她一直暗地里谋害萧绎的其他妃子,应该是确有其事。”
叹息着摇头,陈元康正色道:“梁国下面真是烂透了,萧绎麾下的那些兵户,过得比普通佃户还惨。我们的人在那边差点因为投靠的人太多而引起萧绎警觉,可以说这是另外一种不容易。
因为当初我们在淮南洗劫豪强的事情,萧绎那边的兵户,很多人都想给我们当内应。”
情况居然是这样?好像很是出乎意料啊!三人面面相觑,谁也没想到梁国国内已经烂成这样了。
“主公当初选择南下而不是北上洛阳,河北,确实是英明之举。高欢与尔朱荣在韩陵山血战,两边加起来数万精锐战死,伤者无数。
倘若我们也要北上的话,类似恶战是免不掉的。比起那边来,寿阳这周边的豪强简直不够看啊。”
这话一点不假,包括这次的“河神事件”在内,众人都感觉南面的这些世家大户们,那真是蠢得不是一星半点的。
把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似乎也没什么成就感。
“有条件的话,大规模的收购粮食。世家大户们喜欢丰收低价屯粮,歉收高价卖粮,趁机侵占自耕农田亩。
我们就是要走他们的路,让他们无路可走。南方也安定不了几年了,屯粮这件事,一定要做。我们在建康销售的酒类、瓷器、琉璃等物,一律换成粮食水路运回寿阳。”
杨愔很会管钱,刘益守害怕他痴迷于钱财,特意强调了一番。现在南边的人还意识不到天下大乱已经不远,提前布局的人,才能占尽先机。
“知道了,属下会牢记这点的。”
杨愔谦逊说道,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刘益守做事的前瞻性,他们这帮人能走到今天,可以说刘益守的布局居功至伟。这一点无人怀疑。
他猜到陈元康似乎有事情要说,知情识趣的离开了。等他离开后,陈元康这才沉声说道:“元亶身体一直不太好,我请崔冏看了,活不到明年。
而元修此人好色无谋亦是没有自知之明,竟然打王伟妾室元明月的主意。以我看来,王伟睚眦必报,现在不动手是因为主公没发话,但这家伙迟早会死于非命的。
更何况他总是盯着自家那些堂姐堂妹什么的,这样臭不可闻的人当旗帜何以能够号召人心?
这两位一死,主公将来打什么旗号入主北方?总不能说把主公和元莒犁的孩子扶正吧,那太儿戏了。”
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陈元康说的确实是大事。元亶比较老实也很有眼色,让他当名义上的“魏国天子”倒是无妨。
可是这厮年纪大了不说,身体也不太好,不能指望他能顶上。
元修,不提也罢,本身就是刘益守安排来压制元亶,不让元亶喧宾夺主的工具。既然是工具人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