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成熟,还是要向北掠地,还复旧都的。”
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宇文泰,难得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,一开口就让众人侧目。
这番话刘益守说出来一点都不稀奇,可是宇文泰竟然也能猜到刘益守的想法,还说得这么明确,那就很不简单了。
在场众人隐隐感觉自己平日里是不是低估了宇文泰。
“黑獭说得好,这些话在这里可以畅所欲言,出去了还是不要那么高调。”
刘益守双手在水池里拍起水花,有些轻描淡写的说道:“咱们现在几万兄弟,齐心协力的话,横行淮南也足够了!
但是你们看,淮南是什么样子?世家腐朽,巧取豪夺,民不聊生。那些蛆虫竟然身居高位,醉生梦死,下流残暴,都没有人管管。
这回咱们振臂一呼,有多少佃户背井离乡愿意跟着我们走的,你们心里有没有数?”
刘益守环顾众人,双目如电。和他对视的人,全都挺起胸膛一脸自豪。这波横扫半个淮南,梁国的防御真就跟纸糊的一样,到后期直接就有临近州县的人杀官带着人投靠。
众多世家豪门望风而逃,去建康哭爷爷告奶奶,真是让人三观稀碎!
“这淮南,甚至这梁国,大批大批的人,都是我们潜在的兄弟!咱们在寿阳深挖洞、广积粮,打出救民于水火的旗号!吸纳各方英豪来投!
只要是真心投靠我们的,愿意按我们的规矩办事的,那就是我们的兄弟!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!
数万兄弟,数十万兄弟齐心,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?”
刘益守猛的一拍水面,水花顿时溅到在场众人一身。
“主公说得好!我王伟愿意给主公牵马,踏平建康,送那萧菩萨同泰寺出家!”
王伟激动吼道。
看看气氛似乎可以了,刘益守笑道:“不要这么激动嘛。建康办的那个婚宴,真是腻歪透顶,我是一刻都不想在那边呆着。
现在回来了,三日后再办一次婚礼,你们都来喝喝喜酒啊!”
再办一次?
王伟疑惑问道:“那谁为新娘子?萧娘子还是羊姜?”
他们这帮人普遍都对羊姜有好感,至于萧家的女人,不过是个生孩子和联姻的工具罢了。将来迟早得换人的。
“我后院里那些娘子啊,这几年也都不容易。一碗水端平了,所有人都一起当新娘子,不厚此薄彼,她们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不能缺少的嘛!”
刘益守爽朗笑道,在场众人全都面面相觑,见过会玩的,没见过这么会玩的。不知道萧和尚得知此事后会作何感想。
除了彭乐以外,这里没有人会认为刘益守是在感情用事,他这么做的唯一原因,就是冲淡萧娘子的地位,以免萧衍和梁国利用自己“驸马”的身份来掣肘寿阳的政务与军务。
如果寿阳城这边能够“一碗水端平”,那刘益守麾下的部将谋士,就不会对萧娘子特殊看待,这样梁国中枢想在寿阳城内插针的难度,就比预想中的大了无数倍。
王伟暗想,自家主公真是渣男中的极品啊,所有人都给那就是所有人都不给,这一体两面的手法,刘益守虽然年轻得不像话,却是十分熟络顺畅,丝毫看不出冷漠绝情。
“主公婚宴,那咱们肯定得好好去庆祝一番啊!”
彭乐哈哈大笑,感觉就像是他结婚一样。在场不少人都不动声色瞥了他一眼,彭乐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蠢。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就第一个“站队”了。
当然,这也可能是凑巧。
有彭乐开口,其他人都是一个个的跟刘益守道喜,其实开口道喜,就意味着默许了萧娘子地位不能凌驾于其他女人之上,更是意味着,刘益守随时都打算跟萧衍决裂!
刘益守要站这边,他们下面这些人,现在只要开了口的,也必须跟着一起站,勿谓言之不预!到时候若是犹豫不决的,就会被所有人唾弃。
场面一时间又热络起来。
等众人都道喜完以后,刘益守才摆了摆手,看着于谨问道:“夏侯夔是怎么回事?他手下精锐兵马怎么这样的不经打?”
刘益守十分疑惑,在建康城那边得到的消息,就是夏侯夔败得太难看了,谁都不敢帮他求情。现在这家伙已经被打发去镇压福建那边的民乱了。
没个三五年根本不可能回建康述职。
“夏侯夔是聪明反被聪明误。我们先交还了夏侯洪,他以为我们怕他了。等主公去建康以后,我借口主帅吩咐的,派人跟夏侯夔说,我们愿意让出睢阳,请他们指定一个城池让我们驻扎。
夏侯夔让我们沿着睢水朝东南走,在南济阴郡的竹邑城(今安徽省宿州市北二十里)外驻扎。我知道这是对方想玩韩信破赵的老办法。于是将计就计,表面上答应了夏侯夔。
让尔朱荣军的俘虏假扮我军,一路缓慢沿着睢水行军,故意拖延时间。然后命人在睢阳周边九个废弃的城池埋伏重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