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康城普通百姓做一套衣服现在差不多要一百文的布料钱。
你儿子每天换一套新的,可以从一岁穿到五十岁还有多的钱。究竟是你儿子身材太高大,一个人要用一百个人的布料,还是他必须得穿金缕玉衣?”
刘益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弄得羊姜哭笑不得。
“你这个当父亲的是该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么?你难道不应该想想钱去哪里了?不该想想怎么要回来?”羊姜拉着刘益守的鱼竿无理取闹,好像在发泄这段时间的不满。
“为什么要找你父要回来?”
刘益守一只手按住羊姜的头问道,这话顿时把对方问住了。
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不要太执着于身外物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。那些钱,随他去吧。”
刘益守安慰羊姜说道。
“那是两百万,不是两百文啊!就你看得开,我跟我父前些日子大吵了一架,他又把那一百万文花光了,咱们就是铸钱也不够他花的……”
羊姜埋怨了一句,刘益守忽然停下来问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来着?”
“我说我父把那一百万文又花完了,你要陈元康给的那些……”
“不是,后面的。”
刘益守面带思索,语气有些严肃。
“咱们就是铸钱也……”
“对,就是这个,原来我们也可以铸钱的啊。”
刘益守恍然大悟,这年头铸钱可是个“无中生有”的好活,洗劫民间财富的不二法宝。因为贵金属的稀缺性,外加贵族有埋钱的恶习,导致中国古代一直都是恶性通货紧缩。
你只管可劲的铸钱,只要铸造质量好,绝对不愁流通!
换言之,民间的情况如果朝廷不管的话,市面上的钱会急剧减少,然后布匹就会完全替代铜钱作为交易物流通。
然而,铸造精美的铜钱,却始终是交易的抢手货,远比布匹受欢迎,甚至还有高“溢价”。
铜钱不能吃不能穿,为什么反而会很抢手呢?因为它放着不会坏啊!布匹和粮食都是经不起存储的,大户们家里堆满了粮食和布匹,这些东西不能存放十年!而铜钱存放十年的情况随处可见,都是基操了!
羊姜不说刘益守还没想过这一茬,他又不是梁国的皇帝,需要考虑那么多么?只要想着怎么挖墙脚就好了啊!
“你倒是提醒了我,这一波过后,要找萧衍讨要一下铸钱的权力。”
刘益守忽然明白为什么夏侯夔死死抓着寿阳不撒手了。因为寿阳和南阳一样,从很早开始,就有国家级别的冶炼工坊,一直都是铸钱的基地之一。无论朝代如何更替,相关政权都没有将其毁灭,毕竟,没人愿意跟钱过不去。
夏侯夔占据寿阳,自己就可以“印钱”,难怪他可以都督七州诸军事。至于那些钱的流向如何,此举是不是“合法操作”,萧衍将夏侯氏全部下狱有没有其他考量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刘益守决定,到了寿阳以后一定要疯狂铸币,先斩后奏,到时候再从萧衍那边讨要铸币权。不管什么年代,手里没钱是干不成任何大事的。
“今天出来就算了,后面不要再出羊府了。等婚礼那天,你假扮萧玉姈的侍女,跟着她一起就行了。我们会一起回寿阳。”
听到这话羊姜面色纠结,还想再说什么。一看刘益守的严肃表情,把想说的话都咽下肚子里了。
“萧衍让你父顶替兰钦,就是担心三皇子那边将计就计。这次婚礼非常凶险,而且并不在我掌控之中,哪怕是你父也是棋子之一。有什么事情,都可以等回寿阳以后再说。你安安静静在羊府里看萧衍下完这盘棋就行了。”
刘益守叹息道,眼睛重新看向平静的玄武湖面。他作为一个“阶下囚”,骚操作都是在建康以外。然而在这座城里,萧衍有着绝对的掌控力,刘益守非常坦然,并不想在建康城内跟萧衍玩什么花样。
只有萧玉姚这种人才觉得有机会在萧衍眼皮底下搞事情可以搞成。
“知道了,不过晚上做顿饭我吃,吃好了我就回去。”羊姜微微点头说道,露出羊侃很久不见的乖巧模样。
刘益守将钓竿递给她说道:“你来钓鱼吧,今天晚上吃鱼。”他起身就走,似乎是去找人要鱼饵去了。
等他走后,羊姜发现刘益守起身时掉出来的一张纸,她捡起来打开,只见上面用某人特有的笔迹写着:
“我问你们这是什么书,你们说这是故事书。
我问这个书叫什么名字,你们说叫我的兄弟是顺溜。
我问到底要怎么看,你们说躺着坐着站着都可以看。
最后我问在哪里可以看,你们说去起点订阅看。
ORZ”
羊姜看着最后那三个不明所以的字符,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人五体投地给另一个人给跪了。
“为什么明明看不懂,却总觉得这段话很好笑呢?”羊姜嘴角微微勾起,托着下巴摇晃着身体,想着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