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睢阳的府库了,最多一人拿一点,其他都会一把火烧掉,或者便宜其他人。
“船?我们怎么会缺船呢?别人不知道,于将军还是知道的吧,当初在小黄城的渡口,漕船可是一眼望不到头啊。
陈庆之跟我说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把小黄城渡口的漕船烧掉。所以,你们都懂的吧?”
对啊!
小黄城的地理位置,就是靠近汴水也靠近睢水,所以就成为了一个漕运的集散地。尔朱荣会屯兵在小黄城,费穆会屯兵小黄城,都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“于将军,带兵从水路,沿着汴河北上杀奔小黄城。当然,不是现在去。你们去的时候走汴河,回来的时候就走睢水。嗯,这次记得放一把火,把那边几个渡口的船全部烧了。
万一尔朱荣水路追击,还真挺麻烦的,千万不能百密一疏。”
刘益守侃侃而谈,似乎胸有成竹。
于谨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,似乎已经闻到了“奇谋”的味道。刘益守的谋划如果一张绝美画卷慢慢展开,让人看到以后心神向往。
船当然是要有的,可是不光是睢阳有船,小黄城那边的船更多!这得亏是陈庆之还算厚道,当初走的时候没有一把火将那边的船都烧掉。
如若不然,这次刘益守的谋划里面就会缺少最关键一个环节,然后整个计划陷入死循环根本无法推进下去。
“独孤将军,此番难保不出意外。你带本部人马,每天趁夜色,将睢阳城内家眷转移到南面的荥城,以免万一城破,他们遭遇不测。这件事现在就可以办了。”
刘益守收起笑容,郑重对独孤信说道。
“末将领命!”
独孤信抱拳说道,转身就离开了。
刘益守转过头看着宇文泰说道:“宇文将军,带本部人马,到时候换上白袍军的旗帜和衣服。独自为一军,伺机袭击尔朱荣的小队人马,打了就跑不要恋战。
哪怕不打仗也没关系。你们就是要向尔朱荣展示一下白袍军还在,让他们投鼠忌器就行了。”
他环顾四周说道:“此战的秘诀,就在于我们跟陈庆之的人马,互换军服旗帜,打尔朱荣一个出其不意,此其一。
其二便是,抢夺小黄城的漕船,断掉尔朱荣快速追击的能力,为我们自己留一条后路,也是安白袍军那边的心。倘若最后我们也弄不到船,白袍军自觉回国无望,自暴自弃的话,鬼知道那些骄兵悍将会怎么祸害睢阳这边。
其他的人,后面听我号令便是,都散了吧!现在去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,机要图册不能落在白袍军手里,其他粮草辎重,都不要带,今夜我们就走!”
刘益守一声令下,众人开始忙碌起来。包括宇文泰在内,很多人都在想,这些计策谋划,看起来不像是临时想出来的,难道很早开始,刘益守就想着跟陈庆之联手了?
这有点妖孽了啊!
所有人离开了,只有王伟留了下来,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说吧,何事?”
刘益守笑道。
“主公,刚才人多我没有说。尔朱荣不是傻子,无论我们做什么,他们都不会当真,因为白袍军实实在在的强悍,尔朱荣不会贸然进军。”
王伟严肃的说道。
刘益守的谋划确实很好,但里面有一个关键因素他没有考虑到。
鉴于白袍军在魏国一路横着走过来,并且多次吊打尔朱荣麾下大军。所以哪怕尔朱荣再蠢,也不会忽视这个劲敌。
就算他们不是以陈庆之为主要目标,也不会忽视对方的威胁。当然,王伟是谋士,他不会在众多人面前拆刘益守的台子。
如果尔朱荣十分谨慎,那么刘益守的那些套路,就很容易露出破绽!失败的概率太高了!
“走,我带你去看一件东西,看了你就明白了。”
刘益守微微一笑,对着王伟招了招手,两人一起出了县衙大堂,朝着蒙县内某处而去。
……
“急报!蒙县急报!紧急军情!”
一个传令兵急急忙忙的走到小黄城县衙的大堂内。尔朱荣正在背着手看睢阳周边的地图,被这个传令兵打断了思路,略微有些不爽!
“什么军情?”
尔朱荣转过身问道,白皙的面孔隐约有些抽动。
“白袍军夜袭蒙县,刘益守军惨败,已经退守睢阳!”
传令兵大声说道。
“哈哈,果然不出我所料!”
尔朱荣摆了摆手,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,似乎这些事情都在掌控之中。
传令兵退下后,在身边当透明人的尔朱兆走了过来,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叔父,刘益守也非庸才,不至于说被白袍军打一下就丢城失地吧?”
尔朱兆对当初和刘益守接触时,对方身上的那种运筹帷幄印象极为深刻。这都一两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