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伟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,好像明白了刘益守到底想做什么了。众将听到刘益守的分析,无不拜服,这个人仅凭着猜测,就把梁军的后勤点猜到在哪里了,只能用“恐怖如斯”四个字来形容。
“攻占睢阳,有两个好处。第一个,手里有粮,心中不慌。粮草可以用来招兵买马,我们在睢阳枕戈待旦,又不愁吃喝,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么?”
刘益守微笑着拍手,神采飞扬。
确实是这么个道理。
“当然,这个只是次要的,哪怕我们在任城,其实也不会缺粮的。更重要的是,睢阳是陈庆之带着白袍军返回梁国的必经之路!
堵住了这里,就堵住了水路返回梁国的通道,不亚于在陈庆之背后点了一把火!到时候他会急,可咱们却不急啊!”
“嘿,占住睢阳,堵住白袍军归国退路,狠狠给萧衍和尚一闷棍,为都督当初被他羞辱出一口气!”
王伟嘿嘿冷笑,嘴角都要挂油壶了,那样子好像是萧衍当初恶心了他一样。
刘益守身边的小娘子各个都是样貌出众,年轻可人。别的不说,就说这次羊侃套路刘益守的“道具”羊姜,那样貌也是得到众人认可。
结果尼玛萧衍要刘益守娶个四十岁不止,还私德败坏的大妈!是可忍,孰不可忍!
“萧衍?招为女婿?”
一提到女人,陈元康的兴趣立刻就上来了。他好奇问道:“还有这档事?是萧衍哪个女儿啊?不会是那个萧玉姚吧?不会是真的吧?
萧衍这得多鄙视你才会想把萧玉姚嫁给你啊!”
看到众人面色微变,陈元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。萧玉姚可是大名鼎鼎的女人,当然,是恶名在外。一直都对寡妇异常关注的陈元康,如何会不知道这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寡妇萧玉姚呢!
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,你们就不必去想了。总而言之,这次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睢阳。”
刘益守走过去拍了拍陈元康的肩膀说道:“这一位是陈元康字长猷,从今天起,他就是南路军的行军司马了。我不在的时候,由他出谋划策。”
陈元康的实力,众人早就心知肚明,如果说王伟当初还需要证明自己的话,那陈元康就属于年少成名,十几岁就因为战功被封县男,十足的当红炸子鸡!
他已经不是什么“潜力巨大”,而是人家有实实在在的水平,并且被很多人认可。陈元康此番来投,是因为刘益守已经在乱世中证明过自己。陈元康当初也是风险投资人之一,还有亲兵入股。
这次来投效,看似突然,实则早就打好了前站。
难怪一来就把王伟“顶到”北路军去当军司马了。
“南面这条路,我们一路走水,保持隐蔽。先南下到魏国与梁国交界的沛县,然后从沛县向西走水路到汴河。然后继续走水路到睢阳以北不远的蒙县,这里是睢阳的北大门,离睢阳不过咫尺之遥。
到时候咱们出现在睢阳城下,不管守将是梁军还是元颢麾下的魏军,都不可能来得及调兵去防守。他们只能赌当初留下足够的人去守睢阳城。
而那个时候,相信兵马都已经被我们的北路军调动到定陶以北了。只要魏军计划在定陶以北与我们决战,那此战就赢了一大半。
等攻占了睢阳以后,元颢麾下那帮人定然手忙脚乱,不夺回睢阳肯定不罢休。然后那个时候,我们就能稳坐钓鱼台,不管他几路来,我们只需要一路打回去,然后回睢阳修整就行了。
整个计划就只有三步,顺序绝对不能错。
第一步,宇文泰要将魏军甚至是梁国援兵吸引到定陶以北,让他们觉得我们会在那里跟他们决战。
第二步,我和于谨带兵水路南下,突袭蒙县,然后在元颢的人马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,攻克睢阳。并扫荡周边地区。
第三步,元颢的人马,甚至是梁国援兵,必定手忙脚乱,要南下夺回睢阳。他们不可能同一路行军,定然是分进合击。到时候我们在睢阳可以主动出击,逐个击破。
完成到这一步,只要陈庆之不带兵南下,那宇文泰带兵南下与我们汇合,就在睢阳这里,等着梁军归来!”
其实刘益守还有一个问题没说,众人也没有问,那就是:如果陈庆之根本就不想着回梁国怎么办?
假如说元颢能在北面站稳脚跟,那么刘益守的所有计划,都会失去存在的意义。
没错,你是玩得很精彩,但是对于已经掌控了魏国的元颢而已,睢阳被占不过是芥藓之疾罢了。
这里之所以要害,那是因为它是陈庆之退回梁国的必经之路,失去了这个前提,这里也不过是普通的重镇罢了。
“呃,都督,要是陈庆之不来怎么办?洛阳花花世界迷人得很,梁军说不定不想走了呢。那我们占着睢阳,不是像个傻子一样么?”
一直在旁边听得莫名其妙的彭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