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敌人都没有,起码提前预警,让都督不至于手足无措,这个还是挺好办的。”
刘益守微微点头,似乎也没怎么指望这些人。
“此战我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办,就借这任城一用了。二位可以带着亲信自行返回兖州,我自当亲自送到城外。”
“都督日理万机,我们自行返回即可,兖州也有很多事情要善后。那我们这就告辞了!”
羊深双手拢袖对着刘益守深深一拜,扯了羊敦的衣服一下,两人行了礼就匆忙离开了任城的府衙大堂。等他们出了府衙以后,回想起刚才刘益守说的那些……似乎除了一个嘴上喊“讨逆伐罪,匡扶社稷”的口号外,就没有别的措施了。
至少是他们二人没有什么了。
羊敦长叹了一口气,看着天上已经有些火辣的骄阳一眼,身心疲惫的说道:“这位刘都督,想法很多,却又令人捉摸不透。
他这到底是要勤王呢,还是要打着勤王的名义占地盘呢?只怕是后者居多了。”
“道理是这个道理……也罢,总算不是逼着我们上战场打头阵,唉!”
羊深也是长叹一声,感觉这个迷局,似乎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参悟透,甚至是最重要的关节没有想明白。
……
任城府衙的后院里,闲杂人等都已经被屏退,只有刘益守麾下大员被留了下来。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刚才那番话,我不过是说给羊深羊敦他们听的。只要他们不拖我们后腿,我就谢天谢地了,根本没想让他们给我们帮什么忙。”
刘益守毫无形象的坐在石桌上,看着站在面前的众多将领与文士,握住拳头,慷慨激昂的说道:“这次,我们兵分两路!一面发布讨逆的檄文,扬言要打到荥阳,打到洛阳,迎接元子攸入京畿!”
此刻他的神情与刚才在府衙大堂的懒散截然不同,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与激情!
“主公,刚才您在大堂已经说过了。”
王伟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。
刘益守微微点头道:“下面的才是重头戏。”
“北上的队伍,沿着桓公渎(桓温为了伐燕修的)走。为什么走这条路,因为当年桓温就是走这条路北伐燕国。
往濮阳郡走,做出一副我们要攻打荥阳,甚至是渡过黄河联络河北世家的举动,吸引元颢他们的注意。走到一处,就要宣扬一路,有什么吹什么,就说攻克洛阳后,元颢宫中的财帛给手下抢三天。
抢到谁的就是谁的,不用上缴。我要的就是声势,这样做,就是为了把元颢收拢的那些魏军,全部吸引到定陶以北,让他们决心在定陶与我们决战。”
刘益守指了指宇文泰说道:“这次北上,宇文将军为主将,可以便宜行事,除了声势浩大,我的要求只有一个,那就是活着。”
“王伟,这次你协助宇文将军,担任行军司马。”
王伟一听这话就急了,而宇文泰还处于懵逼之中没回过神来。众人面面相觑,都搞不懂刘益守这是要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