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贵言之凿凿的说道。
这么讲其实也没错,只是,战场上,战功多少就是看谁死的人多?
似乎也没这样的道理。
刘益守看了看源士康,对他说道:“当时你在独孤将军身边,都说说吧,那边情况如何,毕竟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样,洪水来的时候还在卧房里,也没有下令要如何如何。”
源士康看了看独孤信,又看了看赵贵,拱手说道:“当夜暴雨倾盆。我问独孤将军要不要掘开拦河的堤坝放水,独孤将军说这样的暴雨,只怕近期就这一次了,天予不取,必遭其咎。
所以下令让人开坝放水。
赵将军麾下部曲的死伤,我们也很痛心,但慈不掌兵这个道理,赵将军也是带兵之人,自然是明白的。不管是刘都督也好,独孤将军也好,他们都不可能预料到洪水会冲毁巨合城。
若是让时间再倒回去一次,恐怕独孤将军还是会这么选择。可以说没有这次当机立断,现在鹿死谁手,都还很难说。
所以这次首功,不是独孤将军率部拦河,而是在暴雨之夜能当机立断。末将认为,大都督的军功安排很合理,并无不妥。”
源士康的话,分量很重,说得赵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,几乎找不出话来反驳。
“都督,此番赵将军劳苦功高,末将觉得自己首功确实不太合适。”
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独孤信拱手行礼说道:“请都督重新分配军功。”
“所谓军功,就是看谁的功劳更大!如果谁伤亡惨重谁就有道理,那将来我麾下将士,岂不是会血流成河?各部主将,岂不是会将部曲当做是赚取军功的筹码?此风断不可长!
源士康说得不错,独孤信暴雨之夜判断准确,处置果断,当为首功,毫无疑问。赵贵和麾下部曲死守巨合城不失,浴血奋战,为次功,其余各部无功劳。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,诸位无须再议了。”
这话有理有据,赵贵闷了半天,最后拱手行了一礼,扭头就走。独孤信尴尬的想追上去说两句,又觉得对方似乎并不会理睬自己,这才站在原地悠长一叹。
“独孤将军此战表现甚佳,赵贵部增加了两千人编制,那也给独孤将军增加两千人编制,补充青徐所招募之新军吧。”
刘益守勉励道,独孤信大喜,拜谢而去。源士康也离开院子守在门口。
等他们都走了以后,王伟这才满脸疑惑问道:“主公,你这二桃杀三士的计策,会不会太明显了?”
“二桃杀三士?”
刘益守微微一愣道:“没有吧,我这处事公允,哪里像是在挑拨离间?”
王伟秒懂,微微点头笑道:“没有没有,是在下多想了,都督断然没有这样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