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啊!”
“刘都督用兵如神,真是韩信再世啊!”
王伟身边众人一个个的站出来说刘益守的好话,带高帽子,表面上是恭维,实则……不说也罢。
房象在心中冷笑,所谓:夜猫子进宅,无事不来!人家提兵数万到此,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?如果真是“无所求”,那在门口摆京观,难道是为了搏你们一笑?
真是愚不可及!
果然,房象看到王伟脸上露出冷笑。
“诸位请先听我一言!”
王伟对着众人拱手行了一礼。
“王长史请讲。”
房象面不改色说道。
“来之前,刘都督反复叮嘱在下,还问了在下一个问题。”
说到这里,王伟停了下来。
“那么,刘都督是问了什么问题呢?”
在场一个胆子大点的问道。
“刘都督很是好奇,邢杲亲自领兵偷袭,又是走的极为保密的小道,可谓是处心积虑。那么问题来了,如果历城内没有内应,那么,他这么千里奔袭,还跨过两条大河,跟悬梁自尽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王伟锐利的目光扫过签押房内众人,沉声低吼道:“所以,我们怀疑,你们当中,有人勾结邢杲,图谋造反!”
石破天惊!
在场所有人都回过神,终于明白为什么历城门前要被摆上一个京观了!
这是为了震慑所谓“邢杲同党”的。那么谁才是邢杲同党呢?
刘都督要你开城门,你不想开,那么你就是邢杲同党。
刘都督要整军,你不想交出部曲,那么你就是邢杲同党。
甚至你什么也不做,他就是看你不顺眼了,那你同样也是邢杲同党。
谁是乱党,谁又不是,解释权完全在人家手里。不识相的话,屠完历城,将这里的人头跟那些邢杲军的人头混一起,这种操作,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。
甚至从所谓的“法理”上讲,还非常名正言顺。毕竟,邢杲大军偷袭历城,这可是实打实的,刘都督没有杀良冒功,做事已经很讲究了。
“诸位,我相信各位,都是没有跟邢杲串通的。但是谁保证历城内没有人跟邢杲私通呢?
刘都督已经救了你们一次,现在是要除恶务尽,等大军入城,刘都督来主持大局,清查一下谁才是真的邢杲同党。
我们做事一向都是以德服人,以理服人,绝不放过一个坏人,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。
你们以为如何?
要是不想开城让大军入城,那可就是别有用心了。门口的京观看到没有,邢杲叛军,就是这样的下场!”
王伟无奈叹息道:“邢杲军的同党,也是一样。在下见到诸位都觉得很是亲切,要是你们的人头也出现在京观里,我王某人会感觉非常痛心的。”
他把话说完,签押房内安静得针尖落地都能听到,众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悠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