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难受。而娄昭君回来以后,脾气也收敛了许多,弄得高欢也不好意思去质问。
反正,回来就好,其他的事情,就当不存在吧。
他是个很会安慰自己的人,也有男子汉的心胸。
高欢嘱咐娄昭君早点睡觉,穿戴整齐就离开了府邸。等他走后,娄昭君一个人来到卧房,静静看着床边的油灯,表情有些呆滞和失神。
从前,她经常听娄昭说什么“家花不如野花香”之类的话,非常生气,因为她认为是高欢把弟弟娄昭带坏了。
现在,她也成为了别人的野花,体会到了从来不曾体会的刺激,又想起这句话来,感受却跟从前完全不一样。
如果抛开道德来说,野花那是真的香啊!难怪高欢那么喜欢出去乱搞!
娄昭君不想欺骗自己,在刘益守身边那几天,真是疯狂的放纵,灵魂都要虚脱的感觉。只可惜,代价也很严重。
回想起那时候刘益守的表现,娄昭君心里非常明白,对方就是带着深深的恶意,一刻都不停歇的想让她怀上。只要有精力了就会跟自己亲热。
结果,对方终于还是得逞了。
生过孩子的娄昭君亦是非常明白,现在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高欢的。相反,按以前的经验,反倒极有可能是刘益守的。这个代价,算是冲动的惩罚吧。
不是她被人玩弄的惩罚,而是她因为任性,执意要跟着娄昭一起混进军队里的惩罚。任性就要付出代价,这次的代价,不可谓不惨痛。
娄昭君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,心中暗想,如果没有这个孩子,那几天还真是挺快活。刘益守又年轻又俊朗,还才华横溢,自己也不算吃亏。
果然,命运就是不会给人任何侥幸。只是这孩子生下来要怎么办才好啊!
娄昭君陷入结婚以后头一次的凌乱之中。
……
晋阳城府衙大堂,尔朱荣麾下众将都集聚一堂。大堂主座上,尔朱荣面沉如水,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。尔朱兆依然站在他身后,像是保镖一样。
这架势,一看就是出事了。高欢忍不住拱手行礼问道:“大都督今夜招呼我等,可是有重大军务?”
大营当中,就数高欢见识最广博。尔朱荣微微点头说道:“不错,今日得到消息,梁国北伐军在睢阳,大破杨椿。后者已经开城投降,睢阳防线土崩瓦解了。
现在元颢气势如虹,各处招降纳叛,已经有十多万兵马,兵锋直指荥阳。今夜招诸位前来,就是商议对策。”
其实,尔朱荣也不是没想过荥阳丢失。但是他有两点完全不能理解。
第一个就是,为什么十多万人,居然拿七千梁军毫无办法,只一天就开城投降了!
第二个就是,为什么要把这么多人前置在睢阳,而不是测试出梁军的实力之后,再集中兵力于荥阳,在城下将其围歼!
这两点,尔朱荣觉得杨椿要不就是故意去送人头,要不就是蠢得跟猪一样。
无论是哪一点,都足以证明,河南(黄河以南)的局面,不好收拾了。
“大都督,末将以为,我们确实是需要厉兵秣马。但是要不要出兵,现在似乎还不急于一时。”
高欢慢悠悠的说道。
尔朱荣眼睛一亮,随即点点头鼓励道:“有点意思,你继续说。”
“洛阳城,不是我们的洛阳城。元颢要是想要,给他就是了。进了洛阳,元颢胸中那口气,也就散了,必然想要梁军滚蛋。
梁军出生入死的北伐,自然不会空着手回去。那么劫掠洛阳,基本上不需要怀疑。而这时候元颢想的事情,定然是保全洛阳,因为他那时候已经是天子了啊!
所以说,真到了那一天,就是元颢和梁军反目的时候。大都督再带着我们南下,以养精蓄锐对兵无战心,可以一战而定!”
高欢的话,用简单的话概括一下就是“等梁军和元颢折腾累了,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”。
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高欢的办法不是不好,只是……其中的变数,一言难尽。
果然,只要高欢说是红的,贺拔岳就会说绿的,都有点像是为了反对而反对。
贺拔岳出列,拱手对尔朱荣行了一礼说道:“贺六浑的建议,简直一派胡言。大都督是魏国的丞相,总览天下事。而元颢是逆臣,是吃里扒外的乱臣贼子。
如果坐视洛阳被元颢夺走,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大都督?真要到那一天,元颢就真的变成了魏国名正言顺的天子,元子攸反而成了名不正言不顺,连皇宫都保不住的假货。
到时候大都督出兵洛阳,元颢一道招安的圣旨下来,我军军心必乱!
大都督切不可听信贺六浑胡说,坐视洛阳被占而无动于衷。”
贺拔岳恳切说道。
“你们觉得如何?”
尔朱荣环顾四周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