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以文书的形式固定下来。
比如说,两军之间,互相指派“监军”,不干涉军队日常运作,只向各自的主将汇报。
比如说,建立一个“军事委员会”,两军不得单独行动,任何行动都需要得到军事委员会的批准。委员长由刘益守亲自担任,下设理事四名,分别为于谨,独孤信,赵贵,宇文泰。
没错,自从葛荣败亡,宇文洛生被俘不知生死以后,宇文泰就投靠了刘益守。当然,现在麾下是有些葛荣军的俘虏,只可惜跟他毫无老乡之情。人际关系网根本用不上。
刘益守也没有让他专门领兵作战,而是负责训练整编战俘。既然是人才,那就要拿来用,在使用的过程中观察。所以这次刘益守给了宇文泰一定的军事决策权。
却不给他独领一军作战的权力,等同于加强版的参谋。
两军规定使用同一军法,并由两边共组纠察,无论是谁被抓到,都是同一准绳问罪。纠察之人由崔暹领头,除了个别地点外,纠察可以在两军大营内随意巡视。至于军法要怎么约定,刘益守只给出了大体原则,细则可以两军合并后再慢慢商议讨论。
最重要的一点就是,军事委员会同样决定战斗部署和战利品分配,也是采用同样的标准,而且并不是以斩首作为记功准绳。
林林总总的条例,看得独孤信和赵贵等人头大。不过总体来说,这份协议他们还是很满意的。
一日之后,刘益守和于谨等人,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城,与独孤信等人的队伍合兵一处,一同向黄河岸边进发。
四人一同领兵而行,相谈甚欢,就好像这一路不是去“逃难”,而是去旅游一样。
大队人马来到黄河岸边的渡口,遥望对岸的官渡港,只见那边旌旗猎猎,似乎有不少兵马,列阵以待。
刘益守面色微变,翻身下马,走到渡口跟前,对负责打前站的源士康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前几天你跟我说黄河渡口准备就绪,怎么今日这种状况?”
“主公,对岸刚才派人过来传话说……”
源士康欲言又止,发现刘益守在爆发边缘,这才硬着头皮道:“他们说,河北的人马,很有可能里面有葛荣的余党,所以要等他们派人到我们军中清查完毕后,才能放行。”
这种无理的态度,实际上等于明摆着说:你们这些河北的大军,都滚远点,过河想都别想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刘益守微微点头,转身回到军中。(本卷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