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这种毫无背景的人。
因为毫无背景的人才,就是极好的女婿人选。但尔朱荣这样的人,谁敢招他做女婿?
“刘益守这个人,好像猜到了我们马上要做什么。”
高欢有些懊恼的摸摸头继续说道:“我原本打算跟大都督说,纵兵劫掠洛阳,大家手里都拿满了,自然就军心整齐,可以如臂指使了。
只是刘益守现在已经把路子堵死,此事颇不好办。”
“起码,比贺拔岳插手这事要强,不是么?”
段荣笑着说道,高欢露出苦笑,也只能默默点头。
唉,他还想这次在洛阳好好搜罗下各大世家的美女呢,都快淡出鸟来了!刘益守这么横插一杠子,高欢的某些不可告人小心思,也很难如愿了。
……
尔朱荣给刘益守和于谨二人安排了一间独立的院落,至于尔朱英娥,自然是跟着她爹回去叙旧了。
被人引到院落后,一直有话要问的于谨,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,目光灼灼的看着刘益守。
“于大哥,在下不好男风的。”
刘益守无奈的对着于谨摊了摊手。
“去你的,我才不好男风!”
于谨朝着刘益守肩膀轻轻打了一拳,大笑道:“真有你的,这一路我的心就一直提着,又不好表露出来,你可真够猛的,才入尔朱荣大营,就斩他们一都督,连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万人敌都不如你!”
由不得于谨不兴奋,有了刘益守今日这么一番折腾,谁来打他们的主意,那都要掂量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疯狂的报复。
侯景的例子在面前摆着呢,有种你们来啊!
“六镇皆为虎狼之辈,你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,他们就要给你颜色。你看在下这容貌,万一军中有人好男色,那在下岂不是要噩梦般的过活?
男儿顶天立地无愧于心,岂可做那些肮脏之事!”
刘益守气哼哼的说道。
他这一路憋了一肚子火。
麻痹的侯景,一见面就搞事情。斩尔狗头,也让高欢跟贺拔岳看看,他刘益守不是好惹的!
“对了,这次要是不能做掉侯景,咱们的处境可是相当凶险,你如何可以肯定尔朱荣一定会斩侯景呢?”
于谨好奇的问道。
事后看出来不算稀奇,但是一直坚信这点,并最终做局,那就很不简单了。这就好比很多人解说足球的时候一套一套的,恨不得上去就能进一百个球。
但真让他上,估计能摸到球就很了不得了。
“贺拔岳和侯景的人马,各自为阵,并混编。但是李虎发难的时候,侯景手下居然没有反抗,你不觉得很奇怪么?”
刘益守笑着说道。
确实是这么个道理,只是当时没有注意到。
“侯景这是在碰瓷呢,给李虎下套。我当时也是不明所以,李虎跟我说了情况后,我就立刻反应过来,今日只怕是无法善了。”
“你是说,侯景故意装怂,博取同情。等对质的时候,他和他手下副将会众口一词的说李忠听错命令。或者看错手势。”
于谨轻轻点头,作为长期带兵的将领,他当然知道,麾下的军头,其实各自有各自的兄弟。单独执勤的路上,碰到个富商,顺手就宰了,尸体一埋,财宝各自分了。
然后把口供咬死,是路上捡到的。
这种事情多得不要命。
“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,动机可多了,不过我认为,他应该是泄私愤。”
“泄私愤?你不是第一次见他么?”
于谨完全不明白侯景对刘益守哪里有怨恨。
“你有没注意到,大厅内,哪怕是贺拔岳麾下,也有很多人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我?”
刘益守的话并未让于谨吃惊,因为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。
“因为我给尔朱大都督提了建议,不要破河阳关,至于后面的洛阳城,那就更没他们什么事了。
所以这一路,他们的战功很少,这还是其次。因为我的缘故,不能冲进洛阳城内抢劫,才是让他们怨恨的最重要原因。
尔朱荣可以因为某些怀柔政策而获得登堂入室的资本,可底层的士兵,还是金银布帛来得实在。就是冲进权贵家里看到美娇娘带不走,当场爽爽也是好的,不是么?”
刘益守的话实在是说得太有道理了,让于谨无言以对。
“我时常听闻尔朱大都督麾下都督侯景,畏威而不怀德,喜欢欺凌弱小。他以为我是弱鸡,身边没有一兵一卒,可以随便怎么折腾我都行。呵呵!”
刘益守冷笑两声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“于大哥,接下来看你的了,招募禁军里信得过的老兄弟,咱们哥俩,马上要在洛阳横着走!”
刘益守嘿嘿笑道。
横着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