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说话,不许打乱序列。如果没有别的事情,现在就出发!”
刘益守冷着脸对着尼姑庵内的众多武僧说道,当然,也包括那几个妹子。
“喏!”
众多武僧整齐划一的吼道。刘益守非常确认,这些人极有可能从前在禁军的时候,就是一个序列的!北魏的宫卫序列,是以“队”为单位,编制与普通军队不同,特别小。一队就有一个头目,管理的人不多,官还不小。
当然,于校尉的官职大得多,管理的人也多得多。
刘益守和源士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源士康好像见过许多大世面,脸上一副淡然模样,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。
看到他临危不惧,刘益守也冷静下来,不急不缓的朝着西直门方向而去。不知道是因为运气太好,还是如有神助,居然这一路,都没有碰到任何巡夜的禁军!
这不禁让他感觉大为惊奇。按道理说,概率为零的事情,居然就发生了,那么只能说明,有一只无形的手,在暗中操纵着一切!
一路无惊也无险的来到宽敞的西直门,刘益守远远就看到于校尉那一身与众不同的胯裆铠,甚至在火把下反射着亮光。
“我原以为你是一个人来,没想到还带了这么多武僧。”
一见到刘益守,于校尉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,十分热情的模样。趁人不注意,于校尉在刘益守耳边低声说道:“我跟附近巡街的校尉说了,今夜子时,高阳王府可能有异动,让他们去监视高阳王府。
还说此事今夜不可张扬,一切等明日面见太后再说。所以你们刚才过来的时候,这条街都没有巡夜的人。”
于校尉带着些许得意说道。
你特么真是个小机灵鬼啊!
刘益守在心中大赞于校尉人才了得,这种人平日里老老实实的,一到关键时刻,鬼点子比谁都多。
他有点相信当年于校尉是因为“太聪明”而被通缉了。崔冏说得没错,眼前这位看门的校尉,实际上根本没把胡太后放在眼里。
跟一块钱三把的钥匙一个道理。
“彭城王府的人呢?”
于校尉沉声问道,他刚刚才发现,这些人里面除了两个妹子跟一个小女孩以外,就全是武僧。源士康是谁,于校尉长期在禁宫厮混,自然不会不知道。
“他们子时到这里,过时不候。我队伍里有一人是尔朱大都督的女儿,彭城王府的人就算不来,带着她一路去河阳关,亦是大功一件。”
这基本上算是保底吧。当爹的知道你救了他女儿,就算不褒奖你,难道还会拿刀斩你狗头么?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。
“还有半个时辰!”
于校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他最怕出意外,刘益守是个很靠得住的年轻人,但彭城王府的人,就未必会这样了!
这半个时辰,稍微出点意外,就前功尽弃了。
要知道,宫卫里面,并非于校尉的一言堂,也就是说,官位和职责,是交叉重叠的,避免拥兵自重!
宫卫里面有几个等同于校尉职责的官职,但官职是一回事,实际上能指挥得动多少人,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于校尉现在能控制的宫卫,不过两百人而已,毕竟这些机密的事情,搞不好就掉脑袋,只有最信得过的兄弟才能参与。
如果有太后的旨意,于校尉就可以组织起千人的队伍,毕竟有“虎皮”可以拉扯。但在关键时刻,胡太后能有多少号召力,就难说了。
城门处有专门计时的水漏,也就是靠水位来看时间,不受日光影响。这半个时辰等得相当难熬,无论是刘益守,还是于校尉,都没有说话。
更不要说城门处的那些宫卫,还有刘益守带来的那些武僧,都安静得如同泥人一般。
早熟的小叶子,见识过不少难堪的徐月华,还有此番经历了相当磨难的尔朱英娥,都是沉默不语。城门处的气氛都要凝固了!
终于,水漏走到了子时,到了约定的时刻,然而彭城王府的人还没来。于校尉的面色已经相当难看了,握着腰间佩剑剑柄的手,都在微微颤抖!
“兄弟,咱们干的这事,不止是掉脑袋,那是诛九族的。咱们是现在走,还是……再等等?”
于校尉的面色,在火光的照耀下阴晴变幻。
“于校尉,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?总不能以后都叫你于校尉于将军的,这样很见外啊。”
刘益守拍了拍对方的胳膊,示意于校尉稍安勿躁。
“我叫于谨,字思敬。你以后叫我一声大哥也行,叫我思敬也行。”
这年代直呼其名,那都是上级对下级,皇帝对臣子。普通人也能称呼对方为“兄台”,就算是刘益守经常说的“老哥”,也是无伤大雅。
但唯独不能直接叫名字,当然,刘益守也不会蠢成那样。
如果说之前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