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突然问:“赢了输了?”
赵大憨笑了两声,“临济县侯出马不过突厥人连输了八场,面子上挂不住,全营鼓噪”
李善忍不住也笑了,军中较量,无非气力骑射,之前突厥人已经在刘世让那吃了个大亏,如今又一头撞上了阚棱。
阚棱赴雁门之后,苏定方曾经在信里提起,阚棱不擅骑射,但论气力,比他还要略胜一筹,真有举鼎之力。
慢悠悠的出了城门,李善看了眼场内正在和阚棱撕扯的突厥青年,笑着问:“第几场了?”
苑君璋看了看郁射设,咳嗽两声,“十一场。”
“啧啧。”李善正要说几句场面话,突然瞄见场内那个突厥青年的脸庞,忍不住笑道:“两位可有点不厚道啊!”
其他人不知道,但苑君璋肯定是知道的,而且郁射设两个月前在雁门关外亲眼目睹阚棱之威。
苑君璋不吭声,郁射设脸色严峻,却嘴唇微启,“他自视勇力绝伦,非要上场”
阚棱连胜十场,突厥人大为沮丧,结社率忍不住亲自下场看这模样,估摸着也就是阚棱知晓对方身份,所以场面才僵持着。
眼角余光瞄见李善到了,阚棱手上用力,结社率已经被逼的步步后退,眼看着就要落败。
“好了。”李善扬声道:“战场杀伐,气力不过末道。”
阚棱双臂用力,两人分开,结社率脸色潮红,喘气不均,目光凶狠,看这模样想扑上去但又怕打不过。
郁射设叹了口气,“多谢李郎君了。”
李善笑眯眯的说:“足下客气了,年长者称一声怀仁即可。”
郁射设愣了下,这位有点自来熟啊。
“怀仁”
“倒是足下”李善顺着杠子往上爬,“不知如何称呼?”
一旁的苑君璋都无语了,这有点过了吧你还真想和阿史那王族子弟称兄道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