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够清楚了……这可真是个人物!”
凌敬微微点头,“程名振当年在夏王麾下名声不显,但文武双全,乃是山东第一流英杰。”
“刘黑闼必是在永济县周边,使人连夜搭建桥梁,试图渡河西返洛洲!”
李善的脑袋已经垂下来了,刘黑闼又不傻,这是唯一的解释。
如果沿着永济渠一直北上,再也没桥梁能渡河了,刘黑闼要一直到清河县附近才能渡河,再西进转入洛洲……而且还是在唐军一路追击的情况下。
如今天降大雪,鬼知道能不能跑得掉……就算能跑得掉,刘黑闼麾下这些残兵败将还能留下几个?
而且如果时日一长,拖个三四天,好吧,魏县战事的消息都已经传到洛洲了……鬼知道刘黑闼去洛洲会不会一头撞在包围圈里?
其实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李善和凌敬曾经细致的分析过,刘黑闼接下来最可能的选择只有两个,其一是再次投靠突厥,再次做突厥人的狗……不过经历这次大败,突厥未必会再重视他了。
其二,在唐朝和突厥之间存活,做一个类似高开道、苑君璋、梁师都那样的小型割据势力。
有机会就南下侵扰,碰到唐军讨伐就北窜入草原,托庇于突厥部落。
所以,当这封信送来的时候,凌敬和李善就立即看懂了刘黑闼的打算……这厮是想割据地方,企图渡河西退,去洛洲召集兵马,不能光着身子北上吧?
“怀仁,怀仁?”
李楷叹道:“焚毁永济桥,实乃妙笔,硬是拖住了刘黑闼……明日必能完胜!”
“噢噢……那便是明日开战了?”
李善迷茫的抬起头,擦了擦嘴角处的湿迹,察觉到马周、凌敬若有所思投来的视线,心想我真的没想那么多……只是找个事给尉迟宝琳做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