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重要的是呼吸渐渐缓和下来。
“大郎,怎么样?”一大把年纪的朱玮蹲下来小心翼翼的问。
“闭嘴!”李善训斥了声,片刻后不假思索的说:“让人去找根竹子来,能多细就多细,再让人烧水,要烧沸,人放在这儿先别动。”
“好,好好。”
“再让人端一盆水来,快点!”
“好好好,还不快去!”
咽了口唾沫,李善小心的拔出小刀,一边按压止血,一边吼道:“朱八呢,还没回来?”
“来了,来了!”朱八在人群外跳着高往里看。
“这是什么?”李善随口嘀咕了句,接过一块红色的布匹开始包扎。
确认伤者还活着,李善才直起身来,身子微微一晃,身边的朱八和朱玮同时伸手扶住了他。
“只能到这儿了,待会儿再试试。”李善低声说:“挺得过去能活,挺不过去……”
“已然是救命大恩!”朱玮断然道:“若无大郎施救,此刻应已挂白。”
“不错!”一旁赶来的中年大汉扬声道:“无论死活,朱家均领情。”
朱玮指着跪在门板边的妇人,“若大郎不出手,你夫君死活均不关他事,这道理你需知晓。”
梨花带雨的妇人还没来得及说话,之前拿棍子捅李善的小石头向前两步,跪在地上向李善磕头致谢,个个都是响头。
李善赶紧将孩子拉起来,额头已然一片青肿。
“别急着道谢,再等等吧。”
半个时辰后,李善用中空的细细竹子做了个导管试着将胸腔内的气体排出,没有趁手的工具和器械,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,能不能挺过接下来的感染,要看个人体质。
这时候郎中终于赶到了,看了伤势听了村民的讲述,大叹朱杰运气后拿出一盒药膏。
虽然在大学期间也学过中医,但李善对此实在是……只能配合着敷药,心想存在即合理。
拆下那红色的布匹,李善感觉有点古怪,侧头一看,刚才还毕恭毕敬的村民们人人神情诡异。
李善眨眨眼,将手中的布匹抖开……饶是他心理素质好,也不禁手抖了抖,转头看向朱八。
让你找块干净的布匹,你给我送了个肚兜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