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宾客仰头看向时溪,眼睛都直了。
他们都知道时溪是丰城第一名媛,优雅大方,可每次见到时溪,都觉得比以前更加明艳。
“看来时家是准备把时溪当亲女儿宠了。”
“都已经养了18年,肯定不舍得还给人家啊。听说时溪的原家庭又穷又破。”
“看看宁榆不就知道了?小地方来的,看到这种大场面,连话都不会说了。”
“宁榆连姓氏都没改回来,看来是真不得时家喜欢。”
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,丝毫不在意宁榆的心情。
时溪从楼上走下来后,大厅的灯才重新亮起。
众人上前恭喜道贺,不停赞美着。
时父时母都觉得脸上有光,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。
只有时溪,一阵阵绝望。
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场会那么特殊啊!
时序带着她下来的时候,她以为只是简单的出场。
没想到竟然这么高调!
还把灯关了。
关什么灯啊!
时溪一言不发,只希望宁榆别生气。
对了,宁榆呢?
时溪想到宁榆,目光四下找寻着,可怎么都看不到。
宴会前不是还在吗?
“是在找我吗?时溪溪?”冷乾坤从时溪身后出现,出声喊住时溪。
时溪转头,看到是冷乾坤,没敢说自己是在找宁榆。
毕竟上次宁榆赢了他五百万。
“我就随便看看。”时溪礼貌笑了笑,“你自己来的吗?”
“当然是一个人,时溪溪以为我会和谁一起?”冷乾坤身边的气息向来阴鸷沉闷,许是今天是时溪的生日,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,看起来明朗多了。
都知道开玩笑了。
“陶语旋啊,她没和你一起吗?”时溪心道她这两个狐朋狗友不是经常一起出现的吗?
“没有。”冷乾坤拿出一个小盒子,道:“送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时溪接过礼物,浅浅笑道:“谢谢。”
冷乾坤:“打开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不用打开我就知道不喜欢。
时溪对冷乾坤的审美,没有丝毫期待。
“等晚上一起拆。”时溪眸子弯弯。
她不想拆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,让自己下不来台。
听到时溪的话,冷乾坤眼中带了些失落。
但他向来不会违背时溪的想法,时溪既然说晚上拆,他就不再坚持。
“溪溪,快过来!这是燕京大学文学系的严西平教授,听说你的生日,特意来看你的!“时母连忙拉着时溪,带着时溪到了一个中年女人面前。
严教授看起来已经四五十岁了,不苟言笑的表情,加上一副黑框眼镜,显得她极为严厉。
“你就是时溪?”严教授打量着时溪,微微颔首,“还可以。”
时溪心道你什么意思啊?
哪儿还可以啊!
她明明是一百分绝对大美女啊!
“严教授好。”心中吐槽,可时溪脸上带着完美无瑕的笑容,甚至还微微颔首低眉。
时母笑着道:“溪溪呀,刚才严教授说了,让你选文学系,以后你就跟着严教授,保研也方便。”
时溪:……
严教授眼神冷淡,道:“保研的事情,我不能保证。但是我看过时溪的文章,在文学方面极有造诣,是一块待雕琢的璞玉。”
这话的意思就是:赶紧让我来雕琢,你们别耽误她了。
时母连忙道:“溪溪从小就聪明,她的作文还拿过全市作文比赛的奖呢!”
时溪:?
她从原主的记忆中,艰难的翻出了这段记忆。
是时溪小学的事情了。
难为时母记得那么清楚。
时母继续夸奖时溪,“溪溪还学过钢琴,听说学音乐对文学很有帮助。溪溪,你去给严教授弹首曲子。”
时溪:“……好。”
看时母这幅样子,她是没法拒绝了。
好在钢琴一直摆在客厅,时溪走到钢琴边坐下,深呼吸。
她自己就学过钢琴,平心静气。
手指按在琴键上,闭上眼睛。
感受钢琴传递来的力量。
体会音乐带来的情绪。
沉浸在原作的世界中。
女孩纤细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,仿佛在黑白琴键上舞蹈的芭蕾舞者,轻盈优雅。
清雅静谧的琴声传出,宴会逐渐安静,倾听着女孩的琴音。
纯洁静雅的音乐,仿佛能洗净每个人的心灵。
最后一个琴键落下,时溪松手。
“献丑了。”时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