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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师第二旅作为北上先遣支队调往辽东后,新军在东线就只有第一旅存在。
这样的兵力,无疑单薄了一些。
有鉴于此,左梦庚下令,将正在胶州湾成军的第四师第一旅调过来,充实战线。
可左永的汇报却不乐观。
“参座,第一旅成军的时间还是太短了。目前很多士兵连内务都整理不好,队列训练顺拐的比比皆是。现在就上战场的话,怕是会直接垮掉。”
左梦庚无奈之余也挺庆幸的。
“第二师那边传来消息,叛军已经到了博兴,预计五天之内战斗就会打响。也就是说,咱们现在是东线无战事,还有充足的时间给你整训。”
得知这个情况,左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他赶紧趁机提要求。
“参座,既然目前战事不算吃紧,我打算带领第一旅清剿登莱境内的土匪盗贼,一方面稳定地方治安,一方面借此锻炼军队。”
新军的发展过程中,剿匪始终都是一个促进成长的好办法。
可以说,各路土匪盗贼对新军的成长起到了巨大的帮助作用。
他的想法,得到了左梦庚的批准。
“那好,给你三个月的时间。如果三个月后,第一旅还是上不了战场,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主将不合格。”
左永嘿嘿一笑,并不争辩。
三个月,足够了。
他有绝对的信心锻炼出一支不逊于其他师的强军出来。
完成东线的调整后,左梦庚本打算潜心登莱重建,结果收到了徐若琳十万火急的传信。
看过之后,左梦庚脸色铁青,二话不说,直接启程返回了临清。
左府,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,气氛十分凝重。
看着面前眼睛通红的女儿,黄氏格外心疼,可是却毫无办法。
“女儿啊,这便是咱们女人家的宿命。总要成婚嫁人、相夫教子的。”
黄氏的身旁站着两位老人,一个是左严,另一个赫然是左宽。
他也在附和黄氏的话。
“小姐,徐将军乃老爷左膀右臂,听话得力。嫁去徐家,徐氏上下焉敢怠慢于你?还不是跟姑奶奶一样。以老仆看呢,小姐今后可就享福啦。”
窗前矮几旁,左羡梅红了双眼,闷头不语,也不知道对于他们的话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。
徐若琳却冷着一张脸,态度鲜明。
“羡梅如今乃是我教育委员会的高官,一身要务,脱身不得。依我看,还请宽叔回去,同老爷细细分说,这婚事啊,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左宽脸色黑了下来,不得不加重了几分语气。
“少夫人,这俗话说的话,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。这可是老爷亲口许定的婚事,焉可悔改?”
徐若琳肚子里生闷气,可也没有别的办法。只是急的冒火,暗暗思量,左梦庚什么时候能够回来。
见她不说话了,左宽自觉占了理,一个劲地催促。
“小姐啊,俗话说的好,女子无才便是德。往日里你年岁喜欢胡闹没什么。可妇人家总要有妇人家的道理,待嫁了人安稳下来,才是正经。”
说话间,眼神总是不着痕迹地看向徐若琳。
对这位左府的少夫人,左宽很是有些不满意。
哪有妇道人家整日抛头露面的?
回来后他可是打听过了,府内的事徐若琳从不曾操心过,更没有在黄氏跟前孝顺侍奉过。
等回去告知给老爷,这家风啊可得好好整顿整顿才行。
少爷还是年轻,被个漂亮女人狐媚住了,迟早要出大事的。
听说少夫人还信了什么洋玩意儿
那蛮夷能有什么好东西?
左宽正心底计较内,左府庭院里突然热闹起来,急促的脚步声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“婚事退回去。”
进来的人自然是左梦庚,一开口就不容置疑。
而看到他,无论是徐若琳还是左羡梅,全都阴霾尽去、重焕生机。
但左梦庚的决断,却让黄氏和左宽傻眼了。
左宽还以为左梦庚不明缘由,忙道:“少爷,这可是老爷”
左梦庚听都懒得听,打断道:“小妹的婚事,我说了算。”
黄氏坐立不安,焦急道:“我儿,这是你父亲钦点的婚事,可不敢乱来。”
左梦庚走到左羡梅身边,见她早已哭的破了相,心底疼惜坏了。一边掏出手帕帮她擦拭,一边道:“父亲在外征战,身边也没个机灵人,说不得让人哄骗了。小妹天之娇女、地上芝莲,岂是徐勇那等腌臜家势能配的上的?”
让左梦庚急匆匆赶回临清的,就是远在京畿的左良玉不知道抽什么风,居然给左羡梅安排了一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