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咱们直接开到新城去,断了慕容财进济南府的路就是了。”
这倒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,于是左梦庚下令,新军继续前进。
第二天晌午,大军进至历城。
离着城池尚远,便有不少人迎了上来。
见到来人,卢象升吃惊不已,惊呼出声。
“朱藩台如何来了?”
听他介绍,左梦庚才知道,领头之人居然是布政使朱大典。
朱大典左梦庚当然知道,吴桥兵变就是此人平定的,是明末少有的能吏。
后来更是坚守金华,力抗清军。
金华城破后,引燃炸药,壮烈殉国。全家男女老少,无一人投降。
可惜此君是东林党的对头,加上精明强干,左梦庚也不敢和他多有交流。
然而朱大典上得前来,第一句话就令众人震惊。
“沈中丞自知罪责难逃,忧愤不已,已于昨日作古府中。”
左梦庚和卢象升面面相觑,浑然没有想到,短短时日,山东巡抚沈珣居然死了。
想想也是,沈珣六十多岁的人了,本来身体就不好。这次因为自己的错误,害的济南官军全军覆没,自知罪责难逃。羞愧、惊惧、自责之下,一死了之,反而免了律法惩处。
沈珣一死,诸般政务暂时由朱大典代行。
他来不及管沈珣的事,向左梦庚问道:“左将军有人马几何?”
左梦庚如何答道:“我部有千余兵马,可保省城不失。”
朱大典眉头一皱,很是不喜。
他是布政使,实打实的高官。左梦庚一个参将见了他,居然毫无尊卑,可谓是目无上官。
倘若是平日,朱大典少不得要发作一番。
然而如今济南附近除左梦庚,再无可战之兵。用人之际,他也只好视而不见。
幸好他没有发作,否则以左梦庚的脾气,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。
左梦庚连藩王都不给面子,还会在乎区区一个布政使?
旁边又有一华服老者上前,急切不已。
“这位将军还请速速发兵新城,拯救父老乡亲。”
没等左梦庚说什么呢,却有一个和此老者相貌差不多,但更老一些人气道:“行军打仗,自有成规。前番宋将军、刘将军便因你催促,结果丧身敌手。前车之鉴,岂可不知?”
华服老者脸色姹紫嫣红,怒道:“老夫不过是心怀桑梓而已,大兄仓皇弃家,致祖宗基业于不顾,老夫可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更老的老头更气,喝道:“天下事便坏在你这般自私自利之手,左将军再败,莫说新城,便连济南也不得保。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?”
华服老者没想到他骂的这么很,也不客气了。
“好哇,既如此,大兄又何必蜗居寒舍?小弟不才,难奉真佛,请便吧。”
更老的老者气的暴跳如雷,挥杖便打。
“大哥尸骨未寒,你这混账便想要造反吗?今日便打死你这畜生,以免败坏我王家门风。”
华服老者不提防,头上、脸上、身上挨了好几下,也哇哇叫地扑上去。
众目睽睽之下,两个加起来百余岁的老头,竟然打作一团。
这是什么西洋镜?
左梦庚都看糊涂了。
看到两个老头打起来了,卢象升竟有那么一丝丝幸灾乐祸,悄悄地给左梦庚做了介绍。
“此便是新城王家的王康宇公和王文水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