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明的人已经逃之夭夭,愚蠢的人觉得稳操胜券。
看到前来的官军全都是步卒,而且没有着甲,武器又只有火铳,李孟明和董大成觉得胜算很大。
尤其是这两路官军来的速度很慢。
千米外列队后,就慢悠悠地推过来,也给了白莲教乱匪们重整旗鼓的机会。
“徐雅晴被那个什么左梦庚吓破了胆子,今日咱们就打个大胜仗,让大家伙看看,谁才是圣教砥柱。”
董大成摩拳擦掌。
“陛下说的是,区区三千多官军,咱们一人一口唾沫,就能淹死了他们。”
李孟明被恭维的飘飘然。
“这样,你领五千人对付南路官军,朕自领大军,待灭了西路官军,再与你合剿南路。”
“遵命。”
本来风雨飘摇的莱阳县城,如今却安静了下来。
战场的焦点,已经从攻防战转变为了野战。
城头上,本来准备慷慨赴死的诸人,全都趴在墙头,紧张地看着下面的局势。
谁都清楚,一旦官军打赢了,莱阳也就得救了。
可要是官军打输了
“仲及,官军人少,我等是否出去帮忙掩杀?”
那文士摇摇头,而是专注地看着外面的情形。
“我虽未上过沙场,却也深知,胜败之道不在于兵力多寡。你们看,官军阵型严整,数千人动作如一人,分明是强军之姿。再看白莲妖孽,乱哄哄的,乌合之众。”
那欲跳墙自杀的人自嘲道:“就是这些乌合之众,差点把咱们都杀了。”
那文士也是懊恼不已。
“莱阳承平日久,人不识兵,方有此祸。”
五百米,新军推进到了攻击距离。
左梦庚在大后方警卫连的护卫下,拿着望远镜施施然地观察着战场。
孙元化在旁边也拿着一个望远镜在看。
“敌军势重,你不亲自指挥?”
左梦庚摇摇头。
“一群土鸡瓦狗罢了,用不着我出手,正好给下面的军官锻炼锻炼。”
这个说法,惹得孙元化苦笑连连。
明军作战,讲究将帅为先。
将帅勇猛,士卒方才敢战。假如将帅委顿不前,则士卒必胆战心惊。
面对数万敌军,左梦庚居然放手任下面的人施为,也不知道是胆子大,还是真的有必胜的信心。
指挥这一仗的,就是第一团政委宁有为。
他制定了声东击西、夜渡偷袭的策略,左梦庚就干脆将整个作战都交给他了。
左梦庚深知,一支强大的军队,绝对不能只靠统帅一个人。
将来的战场必将无限广阔,他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面面俱到。
更不要说这个时代的通讯条件,他想要指挥到前线也不可能啊。
就算能,他也不打算干涉前线的事务。
真就机枪前移五米?
既然不能一个人包打天下,那么就要给底下的人充分锻炼的机会。
白莲教实在算不上一个强敌,也不怕翻车,就是最好的经验宝宝。
宁为平可不知道左梦庚的想法,以一个团政委的身份指挥两个团作战,这让他颇为紧张。
“小白,你说要是打输了,参座不会砍了我的脑袋吧?”
白小七不乐意了。
“啥小白、小白的,我叫白小七,有大名,还是你团长呢。”
宁为平不为所动。
“顺口,顺口而已。”
白小七也不是真的生气,懒洋洋地道:“之前在郝王庄不是打过嘛,就这群货色你都能打输,那就自己撒泡尿浸死自己算了。”
想起郝王庄那一仗,宁为平腰不酸了,腿不疼了,人也精神了。
“给第三团传令,让他们自行向内压迫。”
第一团在西,第三团在南,成掎角之势与莱阳城一起,将数万白莲教乱匪夹在了中间。
两个团相距大约三里多,指挥只能靠旗语。
三团团长黄三虎接到命令,不禁撇嘴。
“瞧把他宁大仙人牛的,都能指挥起咱们来了。”
娄甫面色严肃,赶紧提醒。
“这可是参座的命令,你不许起妖蛾子啊。”
黄三虎赶紧摆手。
“我当然知道这是参座的命令,当然不会乱来。”
可沉默了一会儿,他又忍不住问道:“大才子,你说说,参座为啥要把指挥的事儿交给宁大仙人呢?”
娄甫却看的明白。
“你忘了出征前参座讲的话了?这一次咱们的目标是借助剿匪扩军。那你说说,扩军之后,军官从哪儿来呀?”
黄三虎恍然大悟。
“嗨呀,那他宁大仙人这一仗打完了,都能做做师长了?”
娄甫似笑非笑。
“所以说呀,黄大团座,你可得好好打。别到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