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背上,面朝黄土,气的七窍生烟,可也无可奈何,只是咬碎了银牙。
“左梦庚,你等着。”
左梦庚可不知道她的怨念,上了马,和左荣、左华奔着村子走去。
村子里乱的不行,所有马匪都在享乐,对于他们的出现熟视无睹。
倒是有个眼睛里冒着邪光的家伙跑了过来,喊道:“兄弟,你抢的这娘们不错呀,让给我如何?”
左梦庚哈哈大笑,尽量装出粗鲁的样子。
“爷爷一直打光棍,好不容易弄到个女人,还要带回去传宗接代呢。你瞧瞧,这大屁股,一看就是能生养的。”
说还不算,他又抬手,大巴掌拍在了徐小姐圆润的屁股上。
第二次了啊。
强烈的震感差点没将徐小姐的魂儿给拍没了,半边身子酥麻当中,几欲破口大骂。
幸好记着身陷险境,勉强忍住,心里默默自我催眠。
“姓左的,老娘不报此仇,誓不为人。”
那马匪贪婪地盯着徐小姐姣好的身段,愈发色授魂与,忍耐不住。
“兄弟,你把这娘们让给我,我给你三百两银子。”
“三百两?”
左梦庚装出犹豫的样子,徐小姐却要疯了。
这家伙不会三百两银子就把自己给卖了吧?
她是打定了主意,只要左梦庚敢这么做,她就大喊大叫,叫破左梦庚的身份。
要死大家就一起死。
“切,爷爷这些时日抢了不知道多少财宝,三百两银子爷爷还看不上。除非五千两,你拿出五千两,咱们就成交。”
那马匪脸色大变,破口大骂。
“五千两换个娘们,亏你说的出口,你是得了癔症发失心疯吗?王八羔子,竟来消遣老子。”
周遭的马匪哄堂大笑,只当看热闹。
左梦庚一夹马腹,继续前行。
“连五千两银子都抢不到,我要是你,找个粪坑自己浸死算球。”
那马匪无论如何也掏不出五千两银子,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原位。
一段小插曲过去,左梦庚三人继续前行,再无状况。
可眼瞅着要走出村子了,旁边传来喝阻声。
“干什么去?”
左梦庚偏头看去,就见好壮一个汉子,和铁塔似的。手里的刀也比别人大了许多,起码有五十斤。
这汉子身边的人很多,足足二十来个,估计是马匪里势力最大的一股。
不过想着左荣的介绍,他也无所畏惧,冷哼道:“没见着爷爷抢了个宝贝吗?找地方享用去。怎么着,你想看看爷爷的威风啊?那跟着来啊。”
其他人对这等荤话哄笑不已,那大汉却没有。
“要享受等以后,跟着来,要做事了。”
左梦庚内心一紧,道:“爷爷现在就想玩女人,做个鸟事?”
那大汉阴恻恻地看过来。
“圣姑的命令,你不听,试试。”
说完,竟不再多话,上了马,带着人往前走了。
其余的马匪一改先前的懒散,也纷纷上马,汇聚到了那人的身后,形成了一支队伍。
“少爷,怎么办?要不,咱们跑吧?”
一听就是馊主意。
“往哪儿跑?这些都是马匪,你觉着咱们跑得过吗?”
左梦庚无奈,只得策马跟上,缀在了马匪队伍的最后。
见他们三个跟了来,其余的马匪也就不再审视,一百多号人马默默前行,不知道要去做什么。
向东行了大约三十来里,竟来到了一处战场。
尘沙漫天、喊杀如潮,有两军激战正酣。
其中一方离着较远,但人数无边无际,散落在平原上到处都是,正散乱地冲杀着。
远远看去,这些人破衣褴褛、面黄肌瘦,手里的武器也五花八门。锄头、镰刀、粪叉,什么都有。
另一方正好在马匪的正前方,背对着他们列阵。
人数不多,千把来人,可阵型还算严整,层次分明。几杆大旗飘扬,衣甲算不得鲜亮,但到底是有甲的。
尤其是阵中居然有火器,每次喷发,威势不凡。
杀伤力嘛……
反正乱民倒下两三个,其余的人立刻吓的往回跑。
一个传染俩,全得灰指甲……不是,是恐惧迅速蔓延,乱民又一窝蜂地逃回去。
可背后有督战队,连续砍了几个脑袋后,乱民再次掉头,又朝官军攻去。
这进也是死,退也是死,乱民别无选择。
俗话说,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,就是面对恐惧。
当无论如何都是死的时候,乱民也就不怕死了。再一次冲锋时,他们竟有了摧枯拉朽的声威。
官军那边,已经看到靠近过来的马匪,不免有些乱了。
这些都是步卒,平原之上和乱民厮杀还无所谓。面对骑兵,恐怕要被屠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