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大男人,哪里知道怎么弄?家里就应该温馨一些,味道好闻一些!别整得跟个病房似的,我没病都感觉自己像个病人了!”
“可是,我从来没也喷过香啊!”
“你身上不是挺香的吗?”
“我真的没用过香。我身上香吗?我自己没感觉。”
“很香。你身上是香的,头发也是香的,淡淡的,挺好闻的。你就照着你身上这个香味的标准,把家里倒饬就对了。”
“那你闻我身上的香好了。”
“嗯,睡吧!”
沉醉在李文秀身上熟悉的体香中,王林呼呼大睡。
第二天,王林醒来时,看到窗帘外面阳光大盛,一片白光!
他还以为起来迟了,一看手表,才七点半!
他猛的意识到,这不是阳光,而是雪光!
王林下了床,跑到窗前,拉开窗帘一看,果然外面白茫茫一片!
下雪了!
“姐夫!姐夫!下雪了!”李文娟猛的闯了进来,看到王林趴在窗前看雪,便笑着走过来,把手里捧着的一个雪球,往他脖子上放。
“冷!”王林缩了缩脖子,“文娟,你这么早就下去玩雪了?”
“我早就起床玩雪去了!”李文娟嘻嘻一笑,“姐夫,你看这雪,漂不漂亮?”
“嗯,漂亮!”王林没有穿衣服,不敢开窗,连忙返身,把衣服裤子都穿严实了,然后打开窗户,从窗台外面抓起一把雪来。
“姐夫,我们下去打雪仗吧!”李文娟咯咯笑道。
她穿了件红色格子的棉袄,头发有些蓬松,雪白的脸,被冻出两片红晕来,笑起来的时候,露出瓷一般的贝齿,呵出来的气息,变成了白雾。
王林把手里的雪团成球,往她脸上一摔。
“啊!姐夫,你偷袭我!”李文娟扑哧一笑,也把手里的雪球打向王林。
王林一把抓住了雪球,又抛了回去,正好打在她脸上。
李文娟哇哇大叫,扑过来,一把抱住王林:“姐夫,你欺负我!”
王林哈哈笑道:“打雪仗?你打不过我的!你和你姐两个人加在一起,也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李文秀推门进来,看到地上的碎雪,哎呀一声:“你们多大的人了?还玩打雪仗?雪都被你们打到床上了!被子都要湿了!”
她连忙把掉在被子上的两个雪块捡起来,丢向窗外:“别玩了,吃早餐了。”
李文娟还在王林身上发疯:“我不管,姐夫拿雪打了我,我要他帮忙,把雪块掏出来。”
“在哪里?”王林忍住笑,扶住她。
“跑我脖子里去了!”李文娟嘟着嘴喊。
王林把手伸进她衣领里去找雪块。
“啊!好冰!姐夫,你的手比雪还冰!”李文娟咯咯笑着,往王林怀里钻,“好痒!”
王林还真找到一个雪块,掏了出来。
李文秀道:“昨天晚上,吹了一夜的北风,我就知道肯定要下雪了。今年的雪,已经算来得晚的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王林道,“不过也好,要是早几天下的话,我在香江,也见不着了。”
李文秀道:“下这么大的雪,你能开车吗?要不走路去上班吧?”
李文娟嚷道:“你们走路去上班吧!让姐夫送我,我怕冷。”
李文秀道:“下雪又不冷!雪融才冷。”
王林道:“没结冰就不怕。奔驰车要是连这点性能都没有,也不配叫奔驰了。”
三人出来吃早餐。
刚刚吃完,王琳和周粥都过来了,笑道:“下雪了!可以打雪仗了!”
李文秀道:“这么大了还打雪仗?堆个雪人还差不多,存留得也久些。”
王林道:“上班前时间有限,要堆,也只能等下班后再堆了。”
王琳道:“就怕下班回来,雪都被人铲没了,我看到下面好多人都在铲雪了。”
几个人一边说着,一边下楼来。
车顶上积了一层雪,玻璃窗上也是雪。
周粥顽皮心起,走到车尾,伸出右手食指,在车窗玻璃上划着,写了个木字,她下意识的是想写个林字的,但又怕李文秀胡思乱想,便把木字改成了一个米字,然后一边添了个弓字,变成了个粥字。
几个人上了车,王林开车上班。
街面上的积雪,已经被人铲得差不多了。
申城人还真是劳动模范,这雪刚下,铲雪官们就都上路了。
王林还担心一路上打滑,结果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。
到了厂里,李文秀和王琳自去车间上班。
王林和周粥到办公楼来。
“你穿这一身,挺洋气。”王林笑道。
“这都是去年买的衣服了!”周粥道,“今年还没买衣服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