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我一样伤心失望了!”田晓青凄然一笑,“以前我以为,我们之间的感情,是元稹的《离思》。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。结果,我们却活成了李商隐的《锦瑟》,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”
她不说再见,也没有再见之日了!
田晓青毅然的转过身,来到王林身边:“我们走吧!”
王林问道:“不给他机会了?”
田晓青缓缓摇头:“我看那姑娘对他情深意重。我固然可以用我的优势,带他离开这片黄土地,但伤害的,却是另一个淳朴女人。何必呢?你说得对,他在当地找一个女人,比和我在一起成本低得多,也现实得多!既然这是他的选择,我又何苦执迷不悟?”
王林看看手表,对刘富强说道:“富强叔,麻烦你,送我们到西安。”
刘富强早就看明白了这场戏,也不留他们,尴尬的笑道:“行,我送你们回去!”
高昌民撕心裂肺的喊道:“晓青!”
刘宝珍挽住他的手臂,问道:“昌民,这女人到底是谁啊?你和她是什么关系?”
高昌民看着头也不回上了面包车的田晓青,脸色痛苦的说道:“她,是我警校的同学,是我曾经魄丽的梦想!是我曾经的执念!”
刘宝珍不解的看看男人,紧了紧手:“她长得太漂亮了,不许你再和她来往!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!”
高昌民心里在滴血,苦笑道:“她这一走,我和她,再不会见面了!”
他满腹惆怅的看着面包车屁股。
面包车发动,四个轱辘在黄土地上掀起巨大的尘埃,扑了高昌民满头满脸。
高昌民像个泥人似的,望着面包车渐渐绝尘远去,他的青春、他的梦想、他的执念,也随着那一团黄尘,消散在远方。
而在面包车上,田晓青再也支撑不住,放下了坚强,扑在身边王林的肩膀上,痛哭失声。
原本以为坚持很痛苦,没想到结束更痛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