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你又知道些什么了?”
平儿其实也是无意中听到几个婆子在讨论,说起李婶的事情,满是羡慕,然后自然说到了李昭。
她们当初也是跟着贾琏一起南下的,也在船上一起经历过,知道些事情。
于是平儿自然就知道了当初昭儿差点溺水,却被庆儿第一个发现的事情。
庆儿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就没人知道,但其实下人们嘴碎间,有时候也会不小心把真相戳破。
主要还是庆儿连续针对昭儿,大家看在眼里,自然会更加怀疑,平儿当然也是如此。
她虽然相对客观,但毕竟也有自己的立场,怎么都会更偏向于李昭一些,何况现在庆儿的嘴脸她也很是看不惯。
在她看来,虽然贾琏和王熙凤之间确实有些不对头,但原先也能相处下来,翻到就是从先前他从中作梗开始,两人的关系有些急转直下。
再加上贾琏回来之后,各种因缘际会,让两人没有多少弥合的机会,也就成了现在这样貌合神离般的关系。
平儿再是对贾琏不满,也是他的房里人,肯定还是希望他和凤姐夫妻两个能和睦些,这样院子里也才能安生些。
谁又喜欢整天闹呢?
就算王熙凤自己也不愿意,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。
当然,平儿现在的行为,其实和那庆儿也没什么两样了,也有点像是在上眼药。
不过嘛,人总是双标的,对别人的要求和对自己的要求不一样,甚至总会觉得自己才是对的。
而对于王熙凤来说,平儿说的话分量肯定又要比庆儿更重一些。
等听平儿说完,王熙凤目光一闪道:“你的意思是,昭儿那时在船上掉进水里,是被”
平儿到底还是不会直接在背后说人是非,只是摇头道:“没人见到,都是那些婆子们私底下议论的,你也知道她们嘴碎,说的多半也不可信。只是平白无由,他们两个小厮哪来的这么大恨意?”
这算是有罪推定,毕竟先前两人在院里的时候,也没有这么水火不容。
而且李昭回来之后,平儿见他压根就没有注意过庆儿的事情,说明他压根就没把对方记在心上,这根本就是庆儿单方面的针对。
王熙凤倒也不免沉思起来,毕竟她也不想当别人的刀。
“咦,险些被你绕开了!那昭儿既然寻上了二爷要他办事,总得给他点好处,那没良心的现在是能藏起一文是一文,若不是庆儿来说,我还不知道他又得了一笔。不行,我得去找他”
平儿被王熙凤这突然的思维转移搅得哭笑不得,这真是钻钱眼子里了,至于如此么?
但贾琏这事情上做的也确实有些过分,以前虽然也会藏私,大部分还是会交出来,王熙凤也不是总是抠搜的,偶尔也会酌情多给他些,加上私房拿出去总是够用的。
但现在他能不给就不给了,王熙凤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。
关键是他那些钱都丢到喝花酒上去了,总不免让知道当家辛苦的两个女人都心里有意见。
于是转过头去,平儿到底还是只劝说王熙凤到时候语气软着点儿,并没有真的拦着她。
然后两人来找到贾琏,却见贾琏还在优哉游哉地靠在躺椅上一颠一颠的,那叫一个悠闲。
看得王熙凤却是气不打一处来,要不是平儿及时看着拉住了她,怕这上去就得惊贾琏一回。
这边贾琏也听到了她们过来的脚步,看了眼却也没怎么动,浑不知危的只是笑道:“奶奶今日怎么得闲来了我这儿?”
这段时间他似乎又找到了点儿在扬州和苏州时候过得畅快,现在又有庆儿帮忙,而柱儿、兴儿甚至是来旺也被他充分调动起来,事儿都分派下去,他显得更加轻松了,也自有更多时间好好享受。
不过现在之所以这么悠闲,还是因为之前太过操劳,这两日腰有些受不了了,干脆待在家里偷偷懒。
王熙凤见他这态度就来气,在旁边脱了张凳子来,一屁股坐下来后就没好气道:“怎么,你这屋子,我还来不得了?”
贾琏也是机敏,感觉这说话态度不对,立刻惊得坐起身来,看了平儿一眼,见她微微摇头,就差不多心中有数,忙上前来陪笑道:“奶奶这是说的哪里话,你我夫妻一体,我的可不就是你的。”
“你的就是我的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“啊!”贾琏心头不妙,自知失言,也是一时得意忘形了,忘了面对最会抓自己把柄的凤姐,只能讪讪着转移话题道:“你现在身子可好些了,我前两日在外得了些老山参,待会儿让平儿给你带回去”
王熙凤似笑非笑道:“难为二爷这么挂念,不过这些老山参,该不会是那昭儿拿来孝敬你的东西吧?”
贾琏不明白她怎么好好扯到了昭儿,奇怪道:“关昭儿什么事情?”
“那要问问二爷,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。”
贾琏眼珠转了转,笑道:“原来说的是这事,那昭儿